寸頭
什么時候,我們把別人熱心的幫助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
——題記
弦月緊緊的粘在天上,淡淡白色。踏著漸漸變濃的暮靄走來一個寸頭小伙,他走到門前對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保安吆喝道:“嗨,給開一下門。”
這樣的聲音讓我這個旁觀者都有些惱怒,求人辦事是這樣的嗎?我不禁想看看這個“楞頭青”會不會碰釘子。
果不其然,保安舉起了手不耐煩的揮了揮:“沒有。”同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這個保安雖然不怎么熱心但是從沒有擺過臉子)且在這中間眼都沒有抬過。那寸頭唰地急了:“你們,怎么這樣啊,白天上夜班,的大姐每次都會給我開門,你們上夜班的就,這樣子嗎?”他的語氣急促,卻說不出連貫的話,似乎保安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這樣的吵嚷自然吸引來了同在保安室的其他保安,從寸頭的只言片語中他們了解了大概便古怪的笑了起來,為什么是古怪呢?他們咧著的嘴,明顯是要哈哈哈笑個沒完,可是他們努力的忍著,咧著的嘴也變成了從喉結(jié)發(fā)出的淡淡地“呵呵呵”。接著一個脾氣比較直的保安說到:“你自己不拿門禁卡怪誰,我們沒有不讓你進(jìn)去就算不錯的了!”這話仿佛是從嘴里沖出的連珠炮彈,嗆得寸頭啞口無言。
如果是在其他場景之下聽到如此的帶著譏諷的笑聲和帶著譴責(zé)的語氣任何一個人都會討厭的,因為你明顯能聽出其中的不屑和質(zhì)問:“你是誰啊?”。而身處漩渦中心的“誰”甚至?xí)玫脚杂^者的幫助。可是正是由于寸頭的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他連旁觀者微末的同情也得不到。甚至還會有牽著孩子的少婦對孩子警告說:“看看,這就是沒有禮貌的下場”。
忽然間我想到了那位寸頭口中的大姐,那大姐看到每一個在烈日下,暴雨下等待著開門的人,便跑過去殷勤的用手里的門禁卡為他們開門的時候,她會想到其中的人,至少是一個已經(jīng)把她對他的幫助看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牧藛幔俊按珙^”又會不會對那個給他開門的人說一句謝謝?哪怕一個感激的眼神。
當(dāng)這個世界溫柔的對待我們的時候要心懷感恩;當(dāng)這個世界對我們不再溫柔,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至少這個世界沒有對我們多加阻撓。
(文/殤—夜之睛)
作者:殤—夜之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