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貪欲之禍》
近年來中紀委在懲腐治貪上頗下了些功夫,重拳出擊,揪出大大小小老虎蒼蠅若干,亦出版了諸多懲治貪腐的警示文材。然,貪腐之心難絕,大至社稷之梁柱,小至凡夫百姓,但凡有些私利,都難免不在“貪”字上苦下了番功夫。究其緣由,都與一個“欲”字脫不了干系。
佛說,“欲”乃一切痛苦之源,而偏偏有人樂在此痛苦之中。而究其根源,自需上溯至“三皇五帝”的遠古時代。古人,交通不便,以一山一水為隔,獨居一隅,為生活所需而生產,自產自銷,雖物質匱乏,然民心古樸,自無盜伐之意,是為“大同”。隨著文明之日進,交通之日便,活動范圍之日愈廣大,與人交往日益頻發,逐漸意識到自己生產之物原來可換來未生產而自我所需之物質,這是多么愜意之事。為了物質交換之便利,遂產生了貨幣,只要擁有了貨幣,自己不生產物質也可由他處獲得。貨幣之多寡,決定著交換能力之強弱,而與是否勞作是并無直接關聯的。那不是養蠶人的遍身羅衣者,不斷的刺激著生產或不生產者。“貪欲”之心也就應勢而生。
“貪”,可直接貪物,也可貪用于物物交換之貨幣。而“貪”的資本,或拳頭,或權勢。有拳頭者可以直接掠奪。有權勢者,自然有送貨上門之人;或故設關卡,只需坐等來打通關節之人。前者粗野而為文明之世所不齒;權勢者,外表溫文恭順,舉止優雅,衣食豐厚,住行炫華,祖上得以輝耀,還可勢壓一方,實為世之所慕也。
為求權勢,十年寒窗苦讀,以不負“學而優則仕”之古訓。初始時,兢兢業業,癡為民生計。而久居廟堂之后,漸不視螻蟻。初衷宛如煙云,漸散于燈紅酒綠之中。
初,有人送來所“欲”,則戰戰兢兢,心中忐忑,戚戚然不能安睡,久視無恙則心中安然。而后,欣欣然受之而不疲。久之,則縛己于一繩,欲獨善而不能。直至跌落虎頭鍘,方悔不當初。
此事,古而有之,延續至今日,數千年而雷同。古人設學,初始僅授人以道德,以求自省自律,然不湊效。而后設刑律,以圖殺雞以儆猴,而人智勝猴精百倍,仍是徒然。今又設紀檢監察,雞猴蠅虎具殺,而仍有漏網之僥幸者暗度陳倉。今有云銅余君,罔顧法紀,以權謀私,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其最為稱快者當屬本司職員,應深受其害良久,早悉知其歹行,而無據以利于申訴,故默默然苦受之,直至懲腐之人到來,方解救民眾于水深火熱之中。
試問,此類貪腐之人,始作俑者之時,端倪初顯之際,懲腐之君何為?非要待到將其養成和珅之肥,方才置國器而懲之。
而另類貪欲之人,不貪錢財與權勢,只貪茍安,居其位而不謀其職,其質與貪腐之人何異也?
(文/嘉陵獨釣)
作者:嘉陵獨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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