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進學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是屈原所寫,但個人覺得用在這里是比較適合的,這句話可以說是孔子在學問方面一生的踐行。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志,從心之聲。志者,心之所之也。
立,住也。
惑,亂也。亂者、治也。疑則當治之。古多叚或為惑。從心或聲。
天,顚(diān)也。至高在上,從一大也。
命,使也。從口令。令者、發號也。君事也。非君而口使之。是亦令也。故曰命者、天之令也。
順,理也。理者、治玉也。玉得其治之方謂之理。凡物得其治之方皆謂之理。理之而后天理見(現)焉。條理形焉。非謂空中有理。非謂性即理也。順者、理也。順之所以理之。未有不順民情而能理者。
欲,貪欲也。從欠,谷( yù)聲。
逾,形聲。從辵( chuò),俞聲。本義:越過、經過。
矩,規巨也。從工,象手持之。榘,巨或從木、矢。矢者,其中正也。
這段話的大體意思是:我十五歲時立志向學(做學問),三十歲時能堅定自立了,四十歲時我對一切道理能通達且不再有疑惑,五十歲時我知道什么是天命了,六十歲時聽到別人說的話,可以辨別真假與是非,七十歲時,就算是隨心所欲也不會逾越法度。
對于現在的人來說,從小就有志向(夢想)的,確實不少,可以說是很多,但能夠堅持下來的卻不多,大多是被周圍的人以及家人給說沒了,或者說“嘲笑”沒了,順帶著連自信心也被打擊了。
一般來說,小的時候對于“志向”這個概念還是比較模糊的,基本上是大人口中說出來的“幼稚的想法”。
但或許正是因為大人或周圍人口中所謂的“幼稚”,很多人在小時候的夢想(志向),也就慢慢的破碎了。
魯迅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或許對于“志向”解釋的有些太幼稚了,但它確實是“志向”的苗頭,雖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三十而立”的這個“而立”,除了現在說的生活經濟上的立,更是說的是在十五歲時立的“志”真正成功立起來,而這是在過了十五年之后才“立住”的。
“立志”是很難的,有的人一生都立不起來,更多的人的志向是多賺錢。
南懷瑾先生說:“人活著,要先找到安身的道理,然后心才有所安,心安必有所立?!?/p>
張居正說:“學既有得,自家把捉得定,世間外物都動搖我不得?!?/p>
《大學》說:“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
而孔子說的“而立”,就是這樣的意思。
但“立住了”不代表“立穩了”,因為外界有太多的事困擾著自己、迷惑著自己。所以,之后還要有一段時間要堅持,要讓自己把這些事給弄明白了。
而在這段時間里,經歷了更多,見識了更多,體證了更多,對于事情的發展,基本上慢慢的趨向于可以看的清楚,用俗話說叫“明白人”。
這時候的孔子,年齡卻已經是四十歲左右了。
雖然成了“明白人”,但是困難多啊。你立起來了、不惑了,又能怎么樣?你能繼續扛住嗎?
有句話在古裝劇中經常聽到,那就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所以,雖然到了“不惑”之年,但還是需要繼續堅持、繼續守。
那要怎么來守?我不管你怎樣說、怎樣做,我都憑著自己的良知去做,憑著大是大非去做!
這樣一堅持、一守就又過了十年,到了“知天命”之年。
雖然明白了天命,是人生一切當然的道義與職責,但還是要繼續堅守,這是多么可貴的東西。
這么多年大風大浪的過來了,見得多了,既然我自己有志且能立,能不惑,又能以天命處之,那外界所有的好話壞話,都能聽得進,且毫不動心、不生氣,始終是心平氣和。
因為我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也知其所以然,知道它為什么會這樣,我能平心靜氣地去幫助他、教化他。
前面《學而篇》說過:“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p>
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這句話來形容“耳順”之年,或許是比較恰當的。
如果拿《黃帝內經》里記載的人的壽限來說,人一生可活120歲,這是老天給每個人的年限。而到了六十歲,可以說是人生過半了。
都堅持了這么多年了,早就形成習慣了,當然還是繼續堅持下去。又過了十年,人情世故體證的太多了,都看透了、看明了。同時,自身在為人處事方面卻形成了一種習慣。
一旦越過了規矩法度,自己就會不舒服、不安心,馬上就會自動調整過來,就像現在汽車里的自動導航一樣,人生也會進入自動導航。無論處理什么事、面對什么人,自己根本不會勉強自己,自然而然就能做到恰到好處、恰如其分!
這就是“隨心所欲而不逾矩”。
我們經常聽到陽明心學的“知行合一”,我想孔子的一生就是“知行合一”。
拿到今天來說,孔子在學問上一生的經歷,如果說用在現在人的身上,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誰能數十年如一日的堅守?
但是,說歸說,做歸做,不走到那個境界,是無法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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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李子仙)
作者:李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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