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若需選擇--失去本心
清晨，陰垂的雨云把天空的窗簾拉了下來，像極了電影院落下來的帷幕，同西方抑郁畫畫家的背景別無二致。
心情嗎，自然不會愉快。但我還是強作起精神，用手輕輕地拍打了幾下臉頰，驅趕了昨夜纏綿的睡意，恢復了些許生氣。
坐在書房里，看昨夜未讀完的書籍。在外人看來，自是閑極無聊，才會如此。而我不敢與其茍同，除此也別無他法。書籍給我以清心、靜謐的的視覺效應，沖淡了現實陰郁的氣氛，從一頁跳到另一頁也別有一番雅致的享受。看到一篇哀艷的文章，自是品讀數遍，究其耐人之意味。
我抬頭，透過紗窗仰望庭院的景色。屋外的風雨愈下愈急，滴滴答答的風雨聲，伴隨著鼓膜的運動進入了我的腦袋瓜里。家門前的那棵孱弱的槐樹不知怎么樣了呢？我有些擔心。它是一個月前，我那年過七旬的爺爺種下去的，并囑托我每天澆灌少許水。前不久，我也停止了對它的施舍。現在，它已經在風雨的搖撼下，喝足了自然的眼淚吧。倘使，我給它建造個簡易的躲避風雨“避難所”。終有一日，它也會因為衰弱，而枯萎死亡吧。如同人一樣，當生物的質能耗盡時，意識便悄然散盡。樹是自然界蕓蕓眾生中的“長壽神”。
有一次，大概是在上高中吧，詳細的時間我也忘卻了。我在庭院里栽植了一棵核桃樹的幼樹，可能當時是假期，我每天都給它澆灌足夠的水分。可是，當我從放假學校回家時，它已經枯死了。當刻，我便思考:或許習慣了我的“施舍”，根部“衰退”了，伏在了表層的土壤里。細翻之下，果然如此。
細小的槐樹，吸收著我每天給它的一點兒“慰藉”。也會如同那棵核桃樹般，根系變得遲鈍，不在往地下延伸，而只把根部伏在薄薄的土層表面，繼續等著我的“慰藉”吧。這樣，深層的養料就與它無緣了。因此，我便作罷，不在給它澆灌。一句老生常談的話: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核桃樹舍棄了自然的“乳汁”，而選擇了我的施舍。待施舍終斷，失去生命活力，終枯萎而死。
眾所周知，孟子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雖是以理喻人之欲望，探討取舍的問題。但我偏要以食物來善之，談及食物，我想大部分人可不會說煩人。
我可是要選擇熊掌的人呢，那是當然了，熊掌怎么說也是稀有食材啊！價格不菲！可現在，黑熊等等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倘若獵殺、販賣就是犯罪哩！
如今金錢當道，拜金風氣盛行。想吃熊掌的人不在少數，所以為滿足口腹之欲而無悔的選擇熊掌。我認為這并非明智的選擇。設若在你面前有兩個盤子，一個放著鮮魚，一個放著新鮮熊掌。你會如何選擇？一般人會選擇熊掌，這是”明智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他們沒有見過，更談不上吃了。是啊！我也沒有見過。但那魚味道未必就比熊掌差，這就看廚師的技藝了。長江一帶的刀魚，我聽聞價格駭人，論單價可比熊掌貴多了。可要究其與熊掌的選擇而言，就因人而異了。
《溪山臥游錄》載有:凡人多熟一分世故，即多一分機智。多一分機智，及少卻一分高雅。這讓我想起了當代的大學生。大學畢業，要么繼續深造，要么面臨就業的包裹。而我則來談及后者，這是大多數人的選擇，說起迂腐也不為過。
進一家企業任職，要熟悉企業的規劃，發展境況，還有認識周圍的同事及給上司留下好的印象等等，不一而足。這是社會常識。于是，這個畢業生逐漸變得機智了，應付應付上司也得心應手了，那么他丟了什么，對，他丟了高雅。偶爾，上司遞給他一支煙，他該抽還是不抽。我是個對煙味及其反感的人，甚至酒我也不喝。別人就會嘲笑說:那怎么行呢！這些都是社交常識啊！忘記說了，他也是個對酒煙甚是反感的人。自然，我不曉得他會如何選擇。但我堅決不抽，只好婉辭謝絕。要是抽了，我原則何在，靈魂也不允許我這樣做。說到原則，如今人人做事都講究個“原則”。原則是什么？他們連這個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口頭”原則罷了。
前面說了，我謝絕了上司的煙。也許有人看來是不給上司面子，不識抬舉。可是在面試時，“我”不是說了:不甚酒煙嗎？明明都入取了，還搞這一套。趁早不在這里干了，在另謀他處。當然這里就要，說辭技巧了。些許上司看中了你，想試探一下呢？想你是個秉性淳樸、堅韌之人，對你產生好感也未可知。
可見，高雅之人“非同小可”了！
因此，“我”毋寧做一個不甚世故的“笨伯”，也不想讓自己變得八面玲瓏，一致遭到自己魂靈的鄙夷。
……
看著窗外的風雨，逐漸變下。我的聯想隨之淡薄。
我撐開傘走到庭院。
滴滴答答的雨聲，伴著冷颼颼的寒意，侵進了我的心胸。
槐樹怎么樣了……
【作者的話】心若迷失，不如回到“愛的城堡”。待風止息，還是迎風而上……
（文/圭太）
作者：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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