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墨思
沉夜萬籟俱寂,我那酷愛自由,偏好獨思的靈魂,無所顧及的游離在我四周。霎時間一縷若有似無的哀傷,宛轉且無處不在。宛若滿綴夜空那一彎彎細長的月光,清輝四溢。但它總在這圣潔的光輝中透出令人心碎的絲絲孤寂。
我終究還是糾纏不過,只得向它妥協,任由它在我身邊低吟淺唱。很快我便被她再次帶進毫無邊際的思索里。
上帝給予我一雙腳,我卻常常讓它閑著,固執的堅持用思想行走。時間久了,感覺到累的不再是我的腳而是心。有時也曾想,我不過是這塵世里眾多平凡女子中的一個,上帝賦予我的也只是一個庸人的頭腦,而我卻自不量力,苦苦追尋智者的境界。
其間所有的困惑與煩惱,都是自己自虐般的庸人自擾。如若把塵世比做是一條渾濁的河流,而我頂多算是一根毫不起眼的葦草。河流中最普通且易折的物種。即便如此,我仍舊偏執的愿做一根擁有思想的葦草,即使是必須承受數不清的譏諷與嘲笑。
我思故我在,我一直固執的用思想體現著自我存在的方式,印證著自己玲瓏且清透的存活過的足跡。這些是我作為一個人的全部尊嚴與驕傲。我們行走在生活里,一言一行都會一次不落的留下印跡,它們全都真實,永久的篆刻在我們存在的時空中。
終其一生我都將高挺脊梁,堂堂正正的活著。所以愿打開通往我內心空間的全部門窗,平鋪所有的過往思想,鋪設通向我心靈深處的橋梁,極為坦蕩的接受世人所有的查閱與質疑。
誠然,在生活中我是個弱者,并且同情并理解他們,自己也時常會悲情演繹弱者的角色,有時也會懦弱的在熱情已死的最后一幕黯然潛逃。但做為一個人,對流動的群體社會誠懇的認知,并不代表可以逾越任何事關人格的原則底線,磊落,莊嚴是我對自己生命忠貞的宣誓。即便某天必須用死亡來捍衛完整,這種死也是對自己純潔的成全。
錦瑟華年好似柴扉綠煙,無貴亦無賤,更加不會存有貧富的區分。朝朝暮暮間,推門即入,伸手自取。只是這裊繞的綠,卻不知能有幾人長握于手。盛世華年宛若一朵正綻放著的曇花,芳香濃郁,嬌艷無比。層層疊疊的呈現出醉人心弦的迷人魅力。
我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故事中妖嬈悲歡,在自己的世界里勾畫理想的美好藍圖,走著自己所謂的人間山水。在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上,時間的足跡是最明了的旁觀者。我們同樣也是時間的奴隸,所有人故事的最終結局都可以用你我他來撰寫結尾。
人生于我也是一個慢慢清醒的過程。上一刻的迷離,下一刻的清晰,狹隘與偏激,寬恕與原諒,一點點的覺醒,一點點的釋懷。有時細細想來,我們所擁有的某些苦悶與哀愁,或許也是一類自我歡娛。這其間必然也包含甘愿為之,而念念不忘的美好。
生活里每個人都在分飾兩角,旁觀與被旁觀者。所以不要妄想擁有別人的靈魂,一個人若能放低自己,跋涉至他愛人靈魂之居所,也就能完全的擁有一個完整的他。
如若硬生生搶奪,怎樣保證其真實的完整性呢?就好比一只色彩斑斕的玻璃器皿,掠奪中因其外表鮮艷而沒有覺察到它的改變。當需要它時,方才知曉它已無法滴水不漏,已然喪失了它存在于這世間的意義。這不是一種得到而是毀滅。
那些心中裝滿著自己看法和想法的人,再也聽不見別人的心聲,走不出自我的城池,就永遠失去審視自己的機會,畫地為牢的坐井觀天。不停的錯過與永無休止的抱怨,注定是他們描摹其人生的基本底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如此,不再強求他人明了,獨善其身足矣。
(文/子墨)
作者: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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