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世
生命,輕盈而安靜的在生活中悄然流逝,歲月的年輪漸次厚重,我那有著些許抑郁且喜好獨處的靈魂,被這繁雜與喧囂的生活鐫刻出或深或淺的悲涼印痕。
人生有著太多的被迫與無奈,選擇與被選同樣的由不得自己,命運好似一盤早已布好的一局棋局,無論如何努力,終是無法擺脫身為棋子的命運。世事滄桑,誰主浮沉。
當明天變成今天,又成為其昨天,最后淪為記憶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人生本就是從這數(shù)不清的相遇中開始,結(jié)束,不斷重復著走進與走出,而這些不全由我們自己掌控。但無論這些相逢緣深或是緣淺,都將伴隨著歲月而改變,聚散離別,如同電影里的某些經(jīng)典情節(jié),在生命里重復出現(xiàn)。
某些特定的時候,還會出現(xiàn)特定的人,發(fā)生特定的事。如同一直刻意深鎖于記憶深處的相逢,那是一抹難以言狀的沉痛。無論想與不想,愿與不愿,不論怎樣煞費心機的回避,閃躲,終究還是躲不開命運的軸承。
在許多的不經(jīng)意間,一人、一事、一個回眸,輕易便開啟了記憶深處的齒輪,一種難以言表的苦澀與絕望再一次無聲漫延,心也在這看似不著邊際卻是劇烈的疼痛下瞬間支離破碎。而我一直刻意偽裝的堅強也在頃刻間土崩瓦解。命運好像是兩只無情的巨大手臂,它推動著時光,督促著生活,催促著我們一直向前行。
我們臉上的疲憊與倦怠早已被歲月雕刻得一絲不茍。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悲惋與糾結(jié),那些記憶的碎片早已七零八落,亂象叢生。實難回到最初,無法再次感受初識的那份悸動。就好似握在手中的水,無論你握緊或是攤開,它都將會慢慢的消失。
此時我們癡迷的或許早已不再那么具體,又或許只是被生活畫薄了的歲月。生活原本就是一場虛妄,一個在追逐中不斷放棄的過程。而有一類人仍舊沉浸在曾經(jīng)的感動中,癡人說夢般無法自拔,那是一類最為深切的無奈。
許多人在遭遇這種狀態(tài)時,總也會先行緬懷一回,祭奠一番,爾后回到生活中去,而我卻好似一直生活在過去的時光里。曾經(jīng),用一分鐘的時間認識了他,用一小時就喜歡了他,再用一天的時間愛了他,最后,傾盡我整一生的時光學著去遺忘他。或失或得,亦喜亦悲?
不言云無心,不語水無情,人生豈能永如初。這些年我一路走來所見的,聽的,領悟到的,如旅行途中初次欣賞的美景,都曾因初識而備感神秘與美麗。于是心中便滋生,千般欣賞,萬般留戀。。很想可以長久的擁有自己真正想要的這些美好,慢慢的卻發(fā)現(xiàn),當心開始從無到有慢慢接納它們時,離失去也就不遠了。
我們都在同樣平凡的日子里咀嚼著生活的滋味,品味出味道的卻是不盡相同。我也是在經(jīng)歷了這么久的長途跋涉后才慢慢理解所謂生命的意義。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過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不要太在乎自己收獲多少,而是看能放下多少,不要太在乎他人是否在乎自己,盡量多的放下,內(nèi)心會減少許多的負擔,能夠離幸福更近些許。
好似勢均力敵的兩人進行跑步比賽,如其中一人身負重物,他必定落與他人之后。如勉力為之,定會為此而付出極為不相稱的慘痛代價。
人生也是一個由加法走向減法的過程。孩提時開始各類知識文化的學習,那是對即將獨自生活的經(jīng)驗累積,那時的我們做的是加法。昏昏噩噩中我們昏昏欲睡,卻仍舊在不知不覺中,不曾停頓的被時間推著前行。
這不是當我們坐在一輛靜止的車上時,一輛相鄰的行駛著的車與之交錯之際,恍惚間,仿佛自己在前進的錯覺。這是真實的成長及默默的,無聲無息的消逝。
慢慢的,我變成了同一個故事里的另一個自己。此時是真實的無奈,但此刻我除了微笑,也只能微笑。當我們面臨至這個階段,減法的運用應當宛如行云流水般收放自如。丟棄浮華,不要太執(zhí)著于金錢與名利的追逐與紛爭。
人生之苦短,短的仿佛一朵曇花怒放到凋零的瞬息;一片云彩由悲傷到落淚的場景。人之渺小如微塵、沙粒,轉(zhuǎn)眼便消失在的時間長河里。何苦來哉!心底無私,天地寬矣!
(文/子墨)
作者: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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