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淺秋的風,能裹得住一個炎夏的焦躁,那么,我就牽出一首怡靜的歌謠,唱響秋季的朝夕,沾著清涼的記憶,把在意的溫暖時光,寫進回眸一笑的夜場!
——題記
日子總是在醉過之后又繼續索要著它的妙處,輕輕地拾一片不驕不躁,不急不緩的楓葉,它的火紅,流落于細細的夕陽與黃昏之間,悄然無聲??偸窍胫?,如若有機會,一定把自己趕進那個“萬花都落盡,一樹紅葉燒。誰憐惟薄力,添與江山饒”的熱烈之中,嘗試一下那應該是如何的醉人心魂?那種云舒云又卷的高高懸掛于湛藍九天之上的閑情,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愜意?我不知道是不是秋風故意把悠悠的氣息,特意珍藏于山水之間,把自己寬闊的胸懷潑灑在露嵐之上。但是,我知道,秋天一定是靜靜地浮在田野上,稻田里。許是把自己埋在山谷的時間太久,從而才會變得更加婆娑,更加嬌美。
大約是很久沒有動筆的緣故,就連熟悉的字詞也對我的眼睛,彌漫著淡淡的生疏。今夜,沒有一絲風,心中卻有絲絲涼意在努力打探著我的筆尖,充盈著我的心房。真是入秋了,就連蔥綠的葉子也開始不聽話的跳躍著身子找尋不到了。此時,秋葉也會稍帶著一年的遺憾,默默地脫離開枝葉吧?這讓我想起了毛主席的《沁園春·長沙》中的“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慈f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那層層的樹林都被浸染過,澄碧灌滿了整條江水,不知此生,有沒有機會真正好好地讀一讀此般溫婉動人的景色。要說南國是一個嬌小柔美的小家碧玉,則冬日里北國的冰雪連天的怒放,可真如一位粗獷豪爽的男子,真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正因為我沒有親見過層林盡染,疊翠流金的精彩流光,所以,心中一直有個時光不負我,而我卻負了光陰的遺憾。
或許,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在夜色里串起一疊又一疊的惆悵,在燈火闌珊的靜謐里,慢慢地讓雜亂無章的感念,悄悄地直立在時光的藤上,似乎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的濃淡與快慢之間,輕描淡寫地梳理著生命的韻致,偶爾泛著鋪滿一池的漣漪,忽而又飛揚著卷天卷地的洶涌。我努力抵御著季節的更替交錯,可是誰又能抵擋住歲月的門楣?人有生老病死,歲月就會在季節的罅隙里,一張張的被抽走一層層泛黃的光華。盡管快樂與不快的青絲,總是浸染著寂寞的過客,我們總得一路忙碌,一路又繼續找尋著那些在意與不在意的詩意風華。
典當我已經頹廢而不愿拾起的文字,或許,真的是在惦記著終老的一刻,而一直默默地描摹著寂寞的美麗,雕刻著窗外已經裝點好的闌珊。我喜歡在“大漠孤煙直”的蒼涼中,收藏著一切無謂的幸福,更想于“長河落日圓”的溫暖時光里,有一個人和我一起,揣著那一輪圓圓的落日,存于淺秋的絕妙里。而今,我把紅塵中的幸福,平凡,一并收拾起午夜的黑,忘記了前塵俗事,只記得今生的溫婉,永遠定格在一曲打包好的知音里,在那個角落里靜靜地蜷縮,等待著,等待著季風將我的一抹時光,吹成與你的風雨相依;等待著,等待著淺秋里誘惑的安穩,讓我站成一個你詩意潑墨的知己。
到底是秋天了,就連吵人的蟬也收斂起聲音;蟈蟈也被塵土掩蓋地太久,早就想破土而出,好好地喘喘氣了;那高粱的臉,被陣陣秋風掃得茂密無邊。我想峭歷的風從來也不會低下頭顱,不多時日就能把天空刷得愈來愈高遠,愈來愈湛藍了吧?
也許在文人墨客的筆下,秋天是悲涼的,是凄慘的。然,秋天的楓葉,始終會在眾多的葉子中脫穎而出,娓娓道來的是蘸著那一絲絲秋風,拼命地畫一幅完整的童話。但是,我記得劉禹錫在《秋詞》中曾經這樣美化他的秋,他可以拋開憂傷,“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無論人在何時,都要換個角度看待世事,如果只單單背負著寂寥,那也只能是逆流而上。不如讓萬里晴空中的一只鶴吞噬那淺秋的涼,凌云而起,豈不是更好?那蓄謀已久的流云,正準備著把鋒利的翅膀安插在時間之上,慢慢地等待著夕陽的隱退。
我就用直立的身子,引燃你信念的燈,在你隱忍的低吟里,讀懂你一生的期盼,讓來去匆匆的情節,溫熱那張開的枝枝蔓蔓,用帶柔的白,抒寫著幸福卷成的時光,穿透你的心臟。
如果淺秋的風,能裹得住一個炎夏的焦躁,那么,我就牽出一首怡靜的歌謠,唱響秋季的朝夕,沾著清涼的記憶,把在意的溫暖時光,寫進回眸一笑的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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