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木葉,人間友情
莎士比亞說:“時間會刺破青春的華美精致,會把平行線刻上美人的額角;它會吞噬稀世珍寶,天生麗質。沒有什么能逃過它橫掃的鐮刀。”我想,他說的對。但是有一樣東西,卻不會被它的鐮刀收割,那就是我們的友誼。
十年之后,眉眼處又少了幾分稚氣,而在我們撫摸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地面時,樹葉掉了一地,大大小小,殘里透黃。愈漸凄冷的黃沙漫過窗外的聲音潮這邊涌來,無數溫熱的燈火好像掉進無盡深淵的寂靜之海,腳下的人間真情也像被縛上寒意的枷鎖。我仰面朝天地飄游在這泛著灰暗氣息的天空,不知不覺,臉上已掛滿了水珠的冰樂,鼻尖已像梅雨季節的黏膩,不易察覺的酸澀。我背對著往回走,走在陰暗的路口,感受著這十二月凜冬的姍姍來遲,期盼著十字路口笑靨依然的朋友。
我叫南風,是一個讓人不易察覺的孤獨少年。談笑之間,也會感慕光明巷像巴卡拉水晶燈般在黑夜璀璨;寒語之間,會也會把自己包裹的只分眼前的黑暗,卻不知云里天空的深藍。我總是莫名其妙地帶來沒有心情的微笑,總是像剛出鍋的餛飩,也有絲絲暖陽。這種復雜的情感變化,如同胸口堵著棉花。我盡情地往回看,他的背影仍在絢爛的云霞里,依然籠罩著一層謎一樣的沙。送去秋天的落葉粉黛,迎來冬日的寒梅銀裝。我把自己放在十二月初的天空和海洋,向著四面八方傳遞甘泉滋生萬物的燈光,愿希洛點燃的火炬,在月光的海峽明亮。
我星夜描繪江色入晚的模樣,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孩,還是一個在幻城里長大的冰雪姑娘?她呀,會把相識看成舊電影里的鋼琴曲,會把熟知當做依靠的臂膀。我還是同往常一樣,沒有為風雨飄搖的歷程而停下腳步,只為日光城里夜晚的黑色天幕,帶來一個美輪美奐的結局,而不是她徹夜里一次次的重來,永無止境的夢魘。我把她收藏在別人嫉妒的目光中,因此有人會說:你干嘛喜歡人家?我偶爾也會給她講講南方的冰雪奇緣,給她講講我兒時依偎的故鄉。她說她想去桂林走一走,我說:一日高鐵,兩日火車。最后我們都只是一笑而過,以笑容換腮紅。我也總是想著去打擾她,即便是深夜,萬籟俱靜的肅穆,我終能看見北方的天,在她的睡夢中留下一顆“晚安”的星星。她叫江晚,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也是我在苦苦掙扎后才找到這顆鉆石般的星星。
“人間白雪落,你在星河間”。天剛蒙蒙亮,我望著窗外還亮著的燈光,看見木葉剛剛從沉睡里蘇醒過來的臉龐,一抹彌漫在冷秋的咖啡香,把木葉的希望浮動在輕盈的塵埃,我看著它們出神,多么希望我就是那一顆顆小小的塵埃,也許這就是我眼中的世界。柔軟的眉眼在咖啡香下泛著木葉寂靜的希望。一個溢生在白雪蒼茫里的心愿,把我和木希的相識藏進了綿密的木葉之間。我低著頭想著去數完這美好的愿景,但愿這是一個埋藏十年的心愿。她很喜歡和我分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剛開始我一直都不太喜歡,于是想著讓他扔擲這些在她看來習以為常的東西,只因為自己早已知道她的離開。后來我也漸漸知道她和我一樣,都希望撐著雨傘,走在稀稀落落的雨水聲里,洗盡煩世的喧囂,走在安靜的街角。我把自己放在人間白雪里,把她放在星河的綠光里,能一直照亮這茫茫的冰雪。她叫木希,這是我給她起的名字,也是我在木葉之間許下的心愿,愿友情長久,愿意你我今世有緣。
我走在真情的人間,走在江夜沉靜的安然,走在木葉綿密的輕軟。我兀自的滴嗒時光的太長,又無情的感嘆時光的太短。我把自己的靈魂沉睡在濃稠的過去里,一次次的回憶那個黃昏的場景。
在夢境的最底層,在夢境的最邊緣,在夢境的最淺處,讓每一次刺痛的呼吸浮現在我眼前,讓每一個心中的朋友,永遠守候在自己的身邊。我也會把她們捧在手心,輕輕的融化在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作者的話】希洛:歐洲神話小說里的一個人物。
(文/南風入我懷)
作者:南風入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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