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過的女孩

　　文/程頌

　　畢業以后的我跟隨父親，叔叔和爺爺在浙江的金華工作；雖然每天都有活要干，畢竟跟著那么多的親人，也不算累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年。2007年的時候，村里有個跟我從小同學的女孩說想學點什么，兩個人就一起商量去學服裝。在老家的一個集鎮上，一個叫宏達服裝培訓的學校里為期半年的學習。

　　在這里，我認識一個女孩，叫什么我已經忘記了，只大概知道她在的村莊，從那一年開始也沒有再聯系過，但我們共度的那段時光卻成了我時常回憶的夢。

　　那是一個秋轉冬的日子，天有點冷。一個同學說他的生日到了，我們說好一起去他家慶祝；打了一個車，坐了四個，還有兩個被那個同學騎摩托車帶著。學校離他家比較遠，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剛剛下過的雨，農村的路都是泥濘，天又黑了下來。總算到家了，幾個人就張羅著做飯（他的父親都出外打工去了，所以我們是自己做飯的）。

　　四個女孩在廚房做飯，我們三個男人就在客廳坐著；等了很久飯也沒做好，同學說咱們先喝酒吧！我們三個人就拿了幾斤白酒喝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記得腦子已經模糊，就連行動都有點不聽使喚了。其中一個女孩說可以吃飯了，我就站起來去廚房端菜，來到廚房已經感覺體力不支，躺在廚房的材火上睡著了。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只聽到客廳里的人還在吃飯，說話；我的旁邊卻躺著一個人，仔細看才發現是她。只看了一會，就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那一夜，他們應該是吃飯到很晚；至于是怎么回家的也忘記了，只模糊的記得，幾個人都喝醉了。過生日那同學輪流帶著我們六個人，就那樣一段路一段路的慢慢走著；好像是做夢一樣，但都很開心，開心的都找不到理由，也許是因為喝醉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地上吐了一地，鞋子里，衣服上，床上都有；也正是那一次，讓我拒絕了煙酒，但事實上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跟一個女孩一起睡。

　　一起睡的女孩，我忘記了她的名字，忘記了她的容顏；只記得她瘦瘦的，挺苗條，有著男孩一樣的性格，大大咧咧。也許，她早已忘記了我這個曾經的同學；也許，她早已不記得我們曾經一起睡過；也許，她早已嫁做人妻成為人母；盡管歲月的久遠，人情的冷暖，都無法改變她在我記憶里的定格：一個熟悉又陌生，模糊又清晰的女孩，我會記得我們一起睡過。

　　時間：2016年 02月21日

作者：程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