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永遠的痛

　　提起筆，徘徊不定，不知從何處落筆。難忘，是什么刻骨銘心，讓人記憶猶新。又是什么，讓人終生難忘。思緒飄向遠方，在那里，有個悲戚的身影，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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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后的人，大多數都是獨生子女。生二胎的不是罰款，就是黑戶，我就是罰款的那位。我有一個，比我大四歲的哥哥。可能我是幼子的原故，爸媽把一大半的愛都給了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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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是哥哥帶著，少年是哥哥陪著。雖然我們有時也會爭吵，打架，可是最終他還是棄盔丟甲。他是我成長的伙伴，也是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人。即使到現在，每次想起，我的心還是會疼一次。如果不是那天，哥哥的放棄是否我與他的人生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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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畢業那年，也正是哥哥體校要保送他的那年。由于父親做生意虧本，倒置一切開支，全部壓在母親的身上。再加上我中考失利，離重點高中相差5分，父親不得已四處奔走。最終搞定，只要再多拿出三萬就可以去讀。當時父親無奈的，把我們叫到書房。不想，這盡成了我與哥哥的轉折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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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從窗外竄進書房，天氣沉悶的讓人想要窒息，連樹上的知了也抗議的鳴叫。一切的肅靜，讓人心生恐懼。只見父親用手扶的額頭，兩眼緊閉。這幾天的四處奔走，讓父親的臉頰掛滿了憂郁與滄桑。哥哥靜靜的站在一旁，背靠的墻，只是低著頭，沉默著。我的手，不斷在衣角上來回揉捏著，心里卻是五味雜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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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成績一向比我優秀，每年都可以代表學校出去比賽，獲得的獎牌也不計其數。這一次他的導師向上面推見，哥哥才有機會去武漢體校。相對于我，中考失利，高中無望，前途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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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抬起頭，睜開滿含愧疚的眼，看向哥哥說：“兵兵，你考慮的怎樣了？”哥哥沒答。 “爸爸，真的沒能力再讓你倆同時讀書了。你妹妹還小，又是女孩子，挑不動，扛不起，不讀書以后能干啥？……為了你妹妹，你跟老師說一聲，大專我們不讀了。”聽著爸爸幾乎梗咽的說著，我頓時羞愧，懊悔，自責。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爸爸為了我，居然放棄哥哥。我羞愧著，偷瞟向哥哥。他依然低著頭，不做聲，仿佛剛剛發生的，他沒聽到一般，只是低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抬起了頭，淡淡的說了句，好的，便向外走去。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向門外走，我本能的想去追。爸爸喊住了我說：“別去，讓他一個人靜靜。”我轉過頭，滿眼含淚著看向父親說： “爸爸，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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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哥哥沒有回家。媽媽急得四處打電話。終于，在哥哥的朋友那里找到了他。我呢？輾轉難眠，獨自糾結，不知明天該如何面對哥哥。直到沉燜的天氣，終于抗不住雷雨的來臨。在這寂靜的夜晚，下起了傾盆大雨，仿佛把我的心也淋得濕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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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哥哥回來后并沒有說什么，而且在開學季還親自送我去學校，幫我安排著一切。但是我知道。那一天，他的心已徹底沉淪。他用大男孩的方式，默默沉受著，愛護著。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我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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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是小舟，在思緒的海洋里遨游。那一日，只如南柯一夢，圓了我的，卻碎了他的。時隔境遷，每想一次，我心里便會泛起絲絲漣漪。哥哥，謝謝你！
　　（文/王冊）

　　【贈言寄語】層層的傷 難言的過往 撫不平的痛 需要一生永嘗 抑或是 努力過好 莫負此傷

作者：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