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那一幕
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一次想起你的音容,記憶中,那深刻的一幕不由得那在腦海里浮現。
那一天,你讓我一次性點著了一百支香火,你說“要是我的病能痊愈,我愿給天地叩頭,每一支香火跪拜一次!”我不敢違背你的意思,那是你為數不多的心愿了,我還能說什么?明明知道你得了不治之癥,雖然動了手術,可也無法阻擋你要離開的腳步。我能說“沒這個必要嗎?”或許你不會懂得那一刻我心中的傷悲,看著你瘦弱的身軀一會站立一會又跪下,我多想幫你扶一扶。可是你不肯,也許是怕上天怪你不虔誠?然而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讓我淚流滿面,也感動不了天,感動不了地!
我默默地佇立在你旁邊,你每叩一次,就遞給你一支香。不知道這樣持續時間有多長,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只知道那時候我特別難過。恨自己無能為力,眼巴巴地望著你“甘愿”忍受折磨。
記不清那一幕中間你休息了幾回,我只記得當你最后一次跪求時,實在已經沒有力氣站立起來,直到我拉你一把,你才顫巍巍地按著自己的膝蓋,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腳跟!母親呀,你有這份心意,可上蒼無眼,怎么會領你的情?即便你是多么留戀這個世界,可得不到眷顧,憑什么想換回更長的人生歲月?老天就是這么殘忍,可惜你不懂,仍然堅信好人有好報……
……
再次回憶這一幕,我的心已無法平靜,但愿今夜就在夢里頭與你再續一份未了情!
匆匆完稿于2016.03.23/23:13
【作者的話】這是1997年發生的一幕,轉眼間她已離開我十八年多!她祁求蒼天,可最終也沒堅持幾個月……
(文/林木子)
作者:林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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