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操不完的心

　　“我明天要去街上辦點事兒，然后準備去上班了。”這是我昨天跟父親說的話，當時父親沒說什么只說了一句：“這個爛病好轉了些嗎？”我順著他的思路說開始在下降。因為武漢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緣故，今年舉國上下不得不實行相應的封路企業停工等等措施。為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這是最好且唯一能做的措施。也熱切的期盼處于病痛中的人們能早日康復，疫情不要再擴散，希望人間的春天早日到來，迎接美好的四月天。

　　“我今天要去落實一下出去復工的事兒。”這是今天早上我給父親說的話，父親問我到了那邊會不會被隔離14天，如果要隔離吃住豈不是要花錢，我很坦然的跟父親說到了那邊不會隔離。如實說到了上班的地方隔不隔離我還真不太清楚。父親把這話告訴了母親，母親大吼著說：“他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這是我在廚房里聽到的，當時母親正忙著給圈里的豬喂食。與此同時妹妹跑了進來跟說：“整個四川成都的疫情是比較重的，你是在想什么。”我一氣之下竟和她吵了起來。我知道他們都不希望我出去，是擔憂我的安全問題，然而我卻讀不出三分好意。有時候人這東西吧還真是分辨不了好壞。

　　如今二十好幾的人在財富不自由經濟不獨立，工作不穩定的情況下，比起很多同齡人我會想得特別多。每天這樣待在家里心里也特別的慌。總覺得在浪費時間。所以當單位那邊說近期會陸續復工時總想著快點出去。當我第三遍四遍的向母親提及我要出去的事時，母親似乎有些生氣，確切來說是生氣了。

　　她說：“你們小時候我跟你父親這樣苦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日子也沒那么緊湊了。”“你忙什么，你今年又想讓我為你擔憂？”“……”這一句句連珠炮般的話語字字如針尖讓我一時語塞。特別是一聽到第二句我就想起了這些年在外干的各種混事，讓母親操碎了心哭干了淚。猛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太操蛋了，這短短數二十余載我竟從來沒讓做父母的省過心，特別是母親。

　　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去世了，成了從小沒了父愛的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在家又是排行老大，要和她的母親我外婆一起承擔家庭的重擔，一起照顧下面的弟弟妹妹。成年后在母親和長輩的包辦下嫁給了我爸，如實說她這輩子并沒有嫁給一個有本事且疼愛她的男人。她的男人我父親一喝酒就給她耍酒瘋甚至打她將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兒扣在她頭上。但是為了我和兩個弟弟妹妹，為了她的三個她看來寶一樣孩子，她就這樣忍受著這一切。好不容易盼來兒女們長大了，男人不喝酒不發脾氣不打她了。卻看不見兒女們讓她省心……

　　想想這一切這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女人，這是一個多么傻的女人卻又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母親。回想起多年以前母親第一次送我到縣城里念高中，從去縣城到她一個人回家，一路上母親并沒有為自己買過一樣像樣的東西，卻給她的傻兒子買最好的，后來聽我二姨說母親上班車回家時是流著淚走的。她生怕我在學校吃不飽，怕被別的孩子欺負，總之母親那里永遠有著操不完的心，小時候怕你生病，怕你冷，怕你穿不暖，怕你缺營養。讀書后怕你學習不好，怕你考不上好的大學。再后來怕你娶不著媳婦嫁不出去。你成家后又怕你的孩子不聽話，怕你夫妻間合不來。作為人的父母，這一生有的僅是那永遠操不完的心？

　　【作者的話】在極度尷尬的年齡，依然一無所有。每每想到這些讓人難受到無意入眠。我們生活在一個百善孝為先的國度，更應該把孝順放在第一位，其實不管在任何國度孝順都必須是放在首位的！
　　（文/阿蕩）

作者：阿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