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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風也等你

    半生流離一世安

    墨殤 37 ℃ 0 條

    半生流離一世安

      1.

      我姓朱,單名一個安,母親給我取此名原意是希望我一世長安。
      成親前夜,內心忐忑不安,與周家的婚約始于光緒二十五年,距今已有七年。
      當時周家家道中落,朱家世代為商,我又年長周家公子三歲,紹興以女大三為佳,一切仿佛是最好的安排。
      兩年后,雙方父母打算張羅我倆的婚事時,先生卻前往日本留學,這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間,他曾寫信回來讓我放腳進學堂,我四歲開始纏腳,從小學習的便是婦德,如今我已二十有余,再談放腳恐成笑柄,況且朱家的禮儀容不得我挑戰。
      聽聞先生剪辮易服,張口閉口就是變革,我這個舊時候的女子又如何能入他的眼。
      我沒想到的是這一生我都沒能入他的眼。
      我在婚鞋里塞了棉花,誰想下花轎時鞋掉了,我聽到了媒婆說,繡花鞋一掉實屬大兇。
      新婚之夜,先生久久未掀起我的蓋頭,只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書,我感到呼吸有些壓抑,輕輕開口:“豫亭,該歇息了。”
      他挑開我的蓋頭重重嘆了口氣。
      一夜沉默,此后便一生緘默。
      月色凄寒。
      光緒三十二年六月初六,我終于嫁進了周家。時隔七年,我再一次見到了他,瘦骨嶙峋,目光如炬。
      三天后,他再次東渡前往日本。

      2.

      宣統元年8月,他終于回來,在杭州、浙江兩級師范學堂擔任教員。
      他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是行色匆匆,他同娘娘(紹興話婆婆的意思)談起“國民革命”“變革”之類的話,我只知是國事,其他全然不懂,他便也從來不同我說。
      我知道他是注定做大事的人。
      在街頭我經常看見剪掉辮子的男人和不裹腳的女人,世道變了,可我這個舊時代的小腳女人又該往哪走呢。
      我經常聽別人提起周樹人,我自是開心的,因為我是周樹人之妻,他的命運注定和國家連在一起。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曾建議他納妾,他生氣的說我迂腐,在那之后,他便更少與我說話。
      我守著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已過了整整五個年頭。
      在北平的那段時間,日子格外清閑,先生在報社上發表了很多文章,我央求著作人教我識字,日子久了我也有些清楚先生所寫,他抨擊官僚提倡變革。
      作人告訴我,先生現在改名叫魯迅,是現代解放思想的領導者。
      家里每天賓客如云,我才知道先生的名聲是如此響亮,每每此時我都躲在后屋不敢見人。
      先生一生提倡革新,我卻是個舊人,我絲毫不敢讓人知道我的存在。
      雙眼所見之處,盡是蒼涼。
      一日偶然看到了作人與先生的訣裂之書,沒過多久先生就搬離了舊處。
      臨行之前,先生問我是留在這里還是回紹興娘家,我說,我想跟著你。他不說話,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
      我們搬到了塔磚胡同六十一號,我們一家三口在此獨居,娘娘最是喜歡每天中午在院子里曬太陽。
      家里的拜訪者又開始絡繹不絕,我也開始慢慢見客。有一次他的友人問起我,他卻說我是她母親的禮物,是他母親的太太,而不是他的太太,他對我只有贍養的義務,是沒有愛情的。
      我的心霎時墮入冰點,這個男人心里容得下國家容得下人民,卻容不下一個我。
      我心里又是寬慰的,先生一生變革,卻不曾想過換掉我這個舊人,會不會是他對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情義的?
      哪怕只是情義。
      來拜訪先生的人中有一個女學生,個子不高,身材纖瘦,皮膚黝黑,眼神里卻洋溢著朝氣。
      每次她一來先生就特別高興,眼神里盡是寵溺,那是十多年來,我都不曾見到的。
      先生喚她廣平。
      許廣平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她眼神里的東西是什么,那是對一個舊時代女子的悲憫。
      先生曾讓我以周家長女的身份改嫁,我拒絕了,他終究還是不想要我了,我這個時刻讓他恥辱的小腳女子。
      三一八慘案爆發,無數年輕人在段祺瑞的打壓下橫死街頭。
      先生開始撰文到處游走,遭到了段政府的通緝,先生決定離開北平前往上海,臨走之前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我不曾想這一別,就是一生。

      3.

      一九三六年秋,日本攻占了東北三省,北平形式危急。許廣平寄來一封信“先生逝于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時二十五分”
      整整十七個字,我欲哭無淚。苦等30年,我每每都在想,只要他活著,我就還有個盼頭還有個希望,如今陰陽相隔,我卻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先生與許廣平生了一個孩子,名喚周海嬰,我一生無子,本想把孩子接過來與娘娘共度余生,也好讓娘娘一個慰藉,奈何許廣平拒絕了。
      后來日本侵華,娘娘仙逝,本就清貧的生活顯得更加拮據了。許廣平開始接濟我,在她眼里我不過是一個舊時代留給魯迅的遺物,到底是有些不屑的。
      有人開始絡繹不絕的來拜訪,有報社的學者有先生的學生,大多數的勸誡我不要變賣先生的書稿,許廣平也曾寫信讓我好好保存先生的藏書。
      先生一生撰稿不計其數,卻只字沒有提到過我的存在,何其悲涼。
      我雖識字不多,但也知道先生書稿的價值,縱然家徒四壁,我也從未想過變賣先生的書稿。
      看著來人的質問,幾十年的委屈霎時襲來,我沖著他悲憤的大喊:“你們都說要保存魯迅的遺產,我也是魯迅留下的遺產,誰又來保存我呢?”
      日本戰敗,社會人士也開始接濟我,日子總算不再清苦。
      只是每到夜色入暮,我都會想起很久之前那個寒夜,他坐在太師椅上翻看著書籍,瘦骨嶙峋,目光如炬。
      而我帶著最美好的期待嫁與他,期待著琴瑟和鳴,一世長安。

      4.

      我叫朱安,一世難安的安。
      微信公眾號:阿梅的博物館。告訴我你意義非凡的一件事,并拍下一張與之有關的物件的照片,我來替你收藏。期年之后若你回首,我還在這里,它也在這里等你。

      【作者的話】最近看了一本關于民國女子的書籍,然后知道了朱安,人人都只許廣平,卻很少有人知道朱安的存在,我站在朱安的角度寫下了這篇文章,并無冒犯先生之意,若有不妥,聯系刪除。
      (文/落樺)

      【贈言寄語】……這個,學習了!寫這種文,要寫真,寫活,必須要對人物有很深的了解,通過多方面的學習,體會到當時人物的心理,了解其背景,事跡等等,真是敷衍不來的。

    作者:落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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