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屋,從土墻石坯到一磚一瓦再到高樓大廈。人們都在為有一個遮風擋雨之所奮斗:撿石頭和泥到買磚加瓦再到攢錢買房。
屋子不僅容納了我們的身體,而且還讓我們的精神有了歸宿。
是嗎?未免太看重物質了吧。
那又為何從古至今都重視這個容身之處,“你家有房嗎?”的婚姻問題又怎會延續至今。
每個人都會和屋子有一段故事吧。這段故事也許是因為房子和就差臨門一腳的對象崩了的心酸,也許是與另一半一起賺錢還完房貸如釋負重的喜悅……好了,我們不一樣,經歷總是自己的才最煽情。我想說說我與“心靈歸宿”故事,也是我們一家人與之的故事。
第一所屋子是和爺爺奶奶在一個院子里,我們住的是南面的屋子。西面的屋子是大伯和爺爺奶奶一起住的。北面的屋子是另一家人的。三家合用一個院子,院子里菜田的所屬北屋。有時會因為狗踩了菜地,雞啄了菜而升起小摩擦。院子門口豎兩支桿子,上面橫搭一支當做大門。
這幾年屋子露出了光滑的輕石骨骼,大伯就用泥和點干草拍上去。
不久,大伯帶回了一個質樸甚至還有點憨的女人,不過聽媒人說還是挺勤勞的。我們該搬家了,不能讓新娘和婆婆公公住一個屋子。
正巧,姑姑在鎮子安了家,村里的屋子可以給我們住。這就是我們的第二所屋子,我也是住進這所屋子后開始上學的。它的地基很高,屋子離地面一人高。臺階必不可少,那是很大的石條所筑,不過石條下究竟是什么?同樣很大的石條?還是碎石?抑或是土坯?每個階級都很高,我記得每次我都需要手腳并用爬上去。就像《月臺》里面趴月臺買橘子的“父親”。
另一個記憶是爸爸買回了大黃杏給我,我把核種在了臺階的右面的菜田里。略比我大的孩子叫我去玩,我們中午就躲在這個屋子背面的屋檐下,墻上有一層結了塊的白色粉末,是白灰嗎?不過我們當時可沒管它是什么,低處的用手扣下來,高處的用棍子挑了下來裸露的黃色土墻,有時還還是濕潤的呢。地上越來越多的白色順著墻面躺在了土路上。
現在哪有什么白色墻皮呢,只剩下黃色的土坯墻了,地上的白色也或許被埋在了新打的洋灰水泥路下面,那些白色是否還夾雜洋灰和黃色土層的中間呢?
終于,我們的新學校落成,不用每四個人盤坐在炕上三十來公分的桌子上面讀書了。緊接而來我們也要搬家了,我提著一些很小的東西在臺階上邁步走下,放到新的家里面。
新家是父親從同村的人手里買的舊房子。在此之前,爸爸已經翻新過了,泥瓦匠和木匠可忙活了好一陣呢。屋子坐北朝南,可是正房呢,而且窗戶也不是像前幾所屋子鏤空木頭紙糊的。每天早晨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射在了炕上,即使是冬天,爐子的熱情和陽光的溫暖都一同臨幸這個房子,讓這里溫馨美好。
這個屋子大概承載了我五六年的記憶與生活吧。 院子里的菜地我又種下了一顆杏樹,去年看的時候它已經和現在的我一般高了,可是還是沒有結杏子。旁邊還有一株我從山里帶回來的山丹花,長在院子三年已經有4朵花了,到要院子里的第四年的它無論如何都沒有在冒頭,媽媽說是被地鼠吧土下面的“蒜瓣子”吃啦。我忽然又想起我是如何用手指挖開土層把它的身體完整的帶回來的,那是它的根上只結著一個種子……
終于我到了新的學校,外面是瓷磚貼的墻面,整潔漂亮;大門是鋼管鐵絲網的;大門兩邊是白色的墻面上面分別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操場上都是洋灰鋪設的地面,同外面的黃土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周圍是紅磚堆砌的墻面。教室的窗戶明亮,教室中間有一個爐子供人們取暖。搬著從家里帶來的板凳放在硬實的水泥地面上,身前是自己站起來到胸口的桌子。墻上的膩子用手指按還會有手指印。
現如今瓷磚已經脫落,紅色的磚塊上也斑駁不堪。學生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了一面面墻壁,也不知這大門是第幾扇了……
這即是我和屋子的故事了,不過絕不會不僅僅于此。因為生命是“進行時 。”……
(文/殤—夜之睛)
作者:殤—夜之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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