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國犬”一只
我寫下這個題目,嘴就已經樂的沒邊兒了,眼前不停的晃動著這小家伙鬼靈精怪的影子,我扭頭,左瞅右瞅,尋它不見……咳、咳……嗯……
“七仔仔,過來!”
……
“小崽子,來!”
???
“仔仔!!!”
……
……
……
小聲地:“找丫丫去呀……”
歡脫的、飛快的一坨毛茸茸的圓球腦袋瞬間搭在了我的腿上。
……
丫丫是它的媳婦兒。
我的玻璃心啊!瞬間就碎成了渣兒!我哭!我淚目!小混球兒的!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揪著它的左耳朵表示不滿,它樂哼哼的把右耳也奉上,言下之意:這邊也撓撓。
我閉著眼睛默念:我養的、我養的、我養的。
姓名:仔仔
性別:公
品種:串兒,傳說中的中華田園犬,有網友送名——國犬!
毛色:黑白,院子里的小朋贈名——奶牛。
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緣?曾經我也不信,但是遇到仔仔以后,我信了,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確是真實的:
是天命定的緣分。
5年前的6月,我們相識在樓下老法桐旁邊的綠色垃圾桶里,那天傍晚有些悶熱,我像往常一樣出去倒垃圾,有輕微潔癖的我按照習慣,通常會在離垃圾桶一臂左右的位置站定,然后用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結束我與它的告別,從小到大,無一例外。
但是那天就是這么鬼使神差,我仿佛忘了這個潛意識的習慣,赫然走到垃圾桶旁,將垃圾放了進去,沒有覺得任何不妥,正當轉身離去之際,一個不起眼的鞋盒子蓋兒就這么動了動……潔癖啊!傷不起啊!你以為我會去在意這么一個小細節嗎?我不會!你以為我會去翻垃圾嗎?不可能得的!
但是那天我偏偏就這么做了……
我找了根兒小棍兒,用棍尖兒小心翼翼的將蓋子挑開:一只小奶狗的尸體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嘖嘖,是只狗啊”我心想:“嘖,可憐的”。
我轉身離去。
“嗚……嗚……”兩聲奶聲奶氣、氣若游絲的哼唧從垃圾桶內傳來,我疑惑的回身,看向那只狗尸體……幻聽了嗎?
我又走近瞅了瞅,細細的打量著,并不敢伸手去碰……只好屏氣凝神瞪大眼睛——終于,我看到了它肚皮間最細微的起伏……
我抱了盒子就跑!
我攔了一輛車!
“去最近的寵物醫院!麻煩您快點!”。
行車的途中我一直很緊張,司機師傅給我說了什么呢?不記得了,只會不停的說:“麻煩您快點兒!”
“大夫幫我看看這只狗!”我冒失的把盒子遞到大夫面前,他扶了扶眼鏡:“死的啊!”
“啊?沒有,剛才還哼唧呢!”
“死了!都快涼了!”
……
我盯著盒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覺得難過。
“大夫!它在呼吸,肚皮在動!”
“死了!!”他稍顯不耐煩,眼睛一直盯著手機。
我奪門而出,攔下另一輛出租……
再看到這小子的時候,它正在特制的小箱子里睡的格外香甜,小嘴吧嗒吧嗒的,是夢到了吃奶嗎?治療已經一個星期了,醫生說生命力頑強,恢復的不錯。
長大后的仔仔是那么的怕去寵物醫院,但是每次見到他,都會異常開心的搖尾巴,貼著他的腿撒嬌。
我想,那時的仔仔雖然看不見,但是它肯定記得,記得曾經在生死邊緣時耳邊飄來的那句:“試試看吧”。
那年的仔仔,還未滿月。
這就是我們的初識,我由衷的感謝它被扔的時候是六月。幸好!是在六月……
現在這只豬,哦,不!這只狗已經5歲零10個月了!健康聰明、調皮搗蛋、活蹦亂跳,每天最喜歡的除了吃就是纏著我給它撓癢癢、陪它玩球,還玩不起!輸了就生悶氣!但是屢敗不餒。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影響,愛上了看視頻軟件,每天都要看幾次,專門選有狗狗出境的,竟學會自己翻屏幕,我忙時,它就自己看。
……說好的建國后動物不許成精的呢?
更又甚的,明明是只狗,卻偏偏喜歡上書桌,大刺刺的趴在我面前,想來就來,來了還不打算走,用“碰瓷兒”的精神死氣白咧的干擾我工作:
“小子!你是想當哮天犬嘛!趴那么高!”
它抬抬眼皮。
“起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它咧咧嘴,沖我露出肚皮。
“你這毛病是跟樓下的黑黑學的吧?你是只狗好嗎?”。
沒錯,黑黑是只貓,常來我這蹭小魚干兒,它倆相愛相殺,現實版的湯姆和杰瑞 ,不過,仔仔客串杰瑞……
“狗!狗懂嗎?汪、汪、汪這種”。
它翻白眼兒,咕嚕一下站起來,扭著屁股便走:“懶得理你!我找媳婦兒去”。
(文/讀文齋)
作者:讀文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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