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年少
滄海橫流,沖刷青春的脊背,沿途,泥沙遍野,回首年少輕狂,也終究是莽撞荒唐。每張略帶溝壑的臉龐,緊湊時光中相互琢磨不透,在光陰的戲虐里輕輕泛紅臉頰……于是那么那么的,將你忘記。
漸漸的,選擇遺忘,也或許出于本意。不再相互偽裝,不再為了刻意的邂逅。繁華落幕,一場落寞。不再擁有,不再執著,背道而馳,懷揣各自的青春,從此天各一方,也時不時想起許過的誓言,卻不過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飲盡杯中酒。
大都失去了聯系,誰曾大喊離不開誰,也都還是被生活選擇,沒有余地,隨波逐流。從前的愛,或是一場盲目的依偎,誰愛著誰,誰又敵得過時光。
好久不見的同學,一個個都各自成家,立業,步入這世界里,不再往返。只有自己一人,身后還有一堆死黨,一起攻克班花情關,一起逃避作業,仿佛青春,只有我一人繼續。
也未免會孤單,能愛,卻不敢,敢了,卻不能,我以為每一步都走的很謹慎,最后還是把你們弄丟了。
那年七月 。
班花被地方混混糾纏,自甘墮落,阿萊挺身而出,與一群社會青年撕打在一起,此后一個假期,再也不見他沒皮沒臉的要我幫他寫情書,遂也沒找過我來玩。
9月,我高三開學,仍不見阿萊,班花濃妝上學,我上前打招呼,話沒出口,那個混混從他她后面出現,提著她的包。
我板著臉問:“阿萊呢?”
“那個土老冒?”混混一笑,弄得我全身不舒服,“醫院呢,一至耳朵廢了,老子給了他50萬,哈哈…哈…”
我一耳光上去,抽的他沒笑完,結果,結果他送我看阿萊去了了,縣里一家醫院,我倆一個病房。不同的是,他再也沒看見過我,那混混的話沒說完,阿萊他眼睛也看不見了。
我他媽沒能耐,后悔沒有左右其手,多給他一耳光。坐在床上哭,阿萊大罵:沒他媽出息。我一聽,哭的更厲害,沒辦法停下來。
阿萊告訴我他一直耳朵失了聰,眼睛全看不見了。8月我出院,阿萊繼續住院,班花也被學校退學,從此燈紅酒綠,臨走時她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我不明白,也不再有必要。混混他爸不知道姓甚名誰,他也沒有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我坐在教室里,發呆望著窗戶外面,陽光溫暖,分外明亮。
十一月,阿萊眼睛重見光明,出院回校,重新上高二,不再同我一起冒險,一起對某個人掏心挖肺,我問他,當初為什么那么篤定的說自己眼睛沒救了,他說:“讓你接受,也讓自己接受,你看,不是挺過來了嗎!”
我眼淚打著轉,一巴掌掄過去,阿萊沒躲,看著我,半紅著臉訕訕的笑了。我也笑,笑得沒心沒肺,那樣釋然……
我知道,對于無處安放的青春,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文/涼城、)
作者: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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