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光
你在我遙遠的身旁么?
我脖子后邊有一顆很小的痣,朋友言之我會很深情。我也有錯覺覺得我是一個深情的人:我甚至記得我從小學就開始喜歡的人的名字,記得每一件瑣碎細小的事物,以及身邊的人曾在我耳邊的每一句話。
今年我就19歲了,想起來也是好大的年齡了。聽過很多的歌曲,看了很多的書,觀了很多的電影,接觸了很多的人。生活的種種讓我學會接受了,可以理解了,甚至也可以相信了,可還是沒能夠完全學會包容,真的學不會。
我實在壓抑無解無藥時,會做幾件事情來緩解來安慰來救自己。獨自走一段不遠的路與夜色相伴,坐在椅子上看一本曾經看過的書,一會兒冷水一會兒熱水來回換閥的淋浴,身處熱鬧或冷清的環境中給母親打一個電話,以及慵懶的躺在床上寫點獨白。
我一直記得安妮寶貝的那句話:像你我這樣這樣的俗人,只有不斷的跨越黑暗與障礙,才能成為一個發出微光的人。所以這些年,我從來不懷疑自己,什么可以做到,什么做不到。我也記得柴靜一篇文章中她朋友的話:像你我這樣有文化的人,有時候要分擔這個社會的疼痛,乃至劇痛。所以我從來不誤解世界,它發生了什么,它沒有發生什么。
這一路走來,我遇到了很多人,有木匠,有丹青,有瓷者,有獵人,他們生活在自己喜愛的世界里,樂在其中,少管世俗的喧囂和紛擾。他們有的人擁有愛情,有的人擁有親情,有的人擁有孤獨和世界。我從來不會覺得擁有一些東西的人是流浪的塵埃,他們都是自己的光,我也是這樣。
今年我19了,這是我自己提醒我的一件事情,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就像沒有吃飯,要去吃飯了一樣的必然性。既對自己說:我還小,又對自己說:你不小了。我愛這樣矛盾的去思考一些從來不矛盾的問題。
成都的天真愛下雨,如同烏魯木齊真愛下雪一樣。我給母親說,想要她織一件毛衣給我。而就在剛才她告訴我她已經買了毛線,問我要什么領子要什么針花,這樣被她愛的感覺真好。因為只有她才能把我襯衣洗的亮白無褶皺,只有她能做出讓我吃四五碗米飯的菜,只有她知我長短知我深淺。所以我思考,給自己壓力。
我沒有深愛的人,沒有怨恨的人。這是外婆教給我的。她說:任何人對你的好,沒有理所當然的。她說:你要學會感謝每一個在你生命里出現的人,同時要感恩自然。她說:世界絕對存在因果報應的,你要多行善,少為惡。她還說:我想要曾外孫了。
我相信平行空間,如《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一樣的說。我相信平行空間的另一個我,他不愛虛空中的茫然,不在乎外物對自己的影響。當然,他在高三的時候沒有調皮,沒有離開烏魯木齊,參加了高考,考了一個正正規規的大學,他依舊喜歡著他喜歡的女孩和冬天的雪。
11月快結束了,為什么小時候的時間那么耐用,一顆糖可以甜一天,一個黃昏可以看很多集動畫片。而現在我只是睜眼閉眼,這一個月這一年就要過去了。還好在時間的荒野中我并沒有遺失什么重要的東西,還好我換得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天色不早了,為何你還沒有靠近家的方向?而我已經在路上了吧。“有好幾次的機會,在野外看到了不被遮擋的星空,天空過于澄澈,讓眼睛只要稍微用力,仿佛就能分辨出更多的,宛如無盡的星星。”
這世上,善意總能令人遇見一切美好。
你我是光,遇到了寒冷,把它拿出來好么?
(文/揚諾文)
作者:揚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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