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患上抑郁癥,這并不是可怕的病癥,至少對于我而言,我甚至樂忠于憂郁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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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愿辭去單位的工作,我明白,大多數人是無法接受與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伙伴工作的。但我清楚我的能力不會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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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在床頭抽煙,看一本雜志。這時是晚上十一點鐘,失眠是痛苦的,它總讓我想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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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關閉手機,我斷絕一切與外界的聯系。我從不關注實事新聞,少有朋友。唯一的聯系只有我曾經的初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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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顯示三條未讀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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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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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開機?在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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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每晚都在老地方等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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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關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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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身衣服,至少讓我看起來有足夠好的氣色還有美麗的心情。我涂深紅色的口紅,對著鏡子抽完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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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前往“夢飛行”,獨自想起過去,那是年少輕狂時的一段記憶、初戀時,我們真的不懂愛情。呵、我記得那年高考結束后我選擇去了北方,我們青澀的愛情也畫上句號。他希望我繼續就讀大學,但我選擇了到北方流浪。終于在意見無法達到共識之下,我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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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兩個靈魂從未融合過,無法溝通,除了拉手親嘴做習題,其他無從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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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我總坐在他單車后面,帶著我渡過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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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愛情是長久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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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年少,我的夢想是去靈魂向往的地方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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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愛北方,說不出任何理由去向他闡述我非去不可的原因。而他也毅然選擇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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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那天,他來人潮涌動的火車站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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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他對我說,那時他是清秀的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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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的眼神始終有一道明媚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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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無言以對。我至今都不知道我抱著什么心態去對待他的,我只知道,我似乎在犯罪,我在扼殺一個美好的青年對愛情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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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他對我說,風輕輕的,那時他眼神里的哀傷融成淚水傾泄在臉上。我只是理解成一種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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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親吻他的淚,而他卻吻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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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緩緩開動,慢慢地駛離這座城市,將關于我的,我們的故事慢慢抽離帶走,直到消失在被碾壓的鐵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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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目的地時十二點四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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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弓著背,萎靡的樣子,獨自在吧臺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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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給他一支煙,他看著我沉默。我要了一杯威士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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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見他不語。我問他,吞下一口酒,不是我習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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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去了哪?”他詢問我的聲音有些無力。我想長時間等待一個人的疲倦讓他已經不再如從前滿懷激情了,剩下的只是習慣,還有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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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著,寫寫東西”我從不喜歡去向任何告知我的行蹤,除了一直等待與尋找我的人,感覺不告知是一種罪過,讓自己內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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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他在嘆氣。他看著我,眼神一如既往地哀傷。就像那年在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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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準備結婚?再不結婚就老了”我調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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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嫁了嗎?”他為我換了一杯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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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沒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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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嫁了告訴我,我娶你。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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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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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的時候明知不可能還會去等待,而被等待的總不以為然,理所當然地消磨別人的耐心,為的只是證明別人無法為你等待太久,然后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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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青澀少年蛻變成有為青年,事業成功,成熟穩重頗得青睞。常常會有美女投懷送抱,是個英俊的男人。唯一不變的是他看我的眼神,總有一道傷,或深或淺。
北方2
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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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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