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宋代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云亸,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么,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自入春以來,見到那綠葉紅花也像是帶著愁苦,我這一寸芳心越顯得百無聊賴。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梢,黃鶯開始在柳條間穿飛鳴叫,我還擁著錦被沒有起來。細嫩的肌膚已漸漸消瘦,滿頭的秀發低垂散亂,終日里心灰意懶,沒心情對鏡梳妝。真無奈,可恨那薄情郎自從去后,竟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寄回來。
早知如此,悔當初沒有把他的寶馬鎖起來。真該把他留在家里,只讓他與筆墨為伍,讓他吟詩作詞,寸步不離開。我也不必躲躲閃閃,整日里與他相伴,手拿著針線與他相倚相挨。有他廝守,免得我青春虛度,苦苦等待。
注釋
是事可可:對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無興趣。一切事全含糊過去。可可:無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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