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那鞭炮中的年味
光陰似箭,歲月的這把刀在刻下年輪時,不經(jīng)意間也在我的臉上留下了條條皺紋,生于60年代的我,趕上了三年前自然災(zāi)害,但也許是祖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作怪。我作為紀(jì)三個姐姐之后唯一的男孩,倒也沒有感受到多少苦,但兒時冬天那份快樂,仍然讓我記憶猶新。
我童年沒有琳瑯滿目的各種商品,沒有多彩的衣服,更沒有各式各樣的玩具,更沒有各種口味的零食,我的童年的冬天,只有那最樸素最快樂的回憶,我們那時總盼著放寒假,總是盼著天降大雪,盼著過年聞著那鞭炮過后的硝煙味,使人振奮狂熱……
那年月的冬天會下幾場雪,最小的一場雪下到地上也有半尺厚,也許是那時還沒有氣候影響,雪下過后往往一星期也消不了,屋檐下的冰凌有二尺多長。那里的我大約有十五六歲,早上放了寒假,圍在被窩里喝了奶奶端來的面條,吃下奶奶給我煮的雞蛋,才戀戀不舍的準(zhǔn)備起床,先大聲叫了聲奶奶,告訴她我要起床了,她聽到后忙從外面的廚房出來,端起的鐵質(zhì)火盆,放到院中間,先抱來一捆棉花桿放在火盆上,找來引火的玉米包,再從廚房的煤火上點燃一根麻桿,快速的邁動她的小腳,燃起一盆大火,從床上拿起我的棉褲,先在火上烤里面,再翻過烤外面,烤完會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我的床邊,嘴里還不停的催促著:快點,趁熱,快穿!眼看到她沖到我的床邊,我才很不情愿的從被窩里伸了雙腿,配合的穿好衣服,胡亂洗了把臉,就出去找人玩。
出的院來,門外一片白茫茫,只有窄窄的一條小路通向外面,我知道那是勤勞的母親早起鏟出的一條小路,找來同村的三五好友,打雪仗,堆雪人,人多的時候分成幾個隊,開始互相攻擊,那是我們下大雪玩的最多的游戲,每個人打完雪仗,幾乎都是一身雪,雖然手和臉被凍的通紅,但依然玩的不亦樂乎。
不光打雪仗開心,但真正開心的莫過于過新年,早上我也不用奶奶烤棉褲了會早早的起來,因為那此起彼浮的鞭炮聲,仿佛如沖鋒號一樣,使我困意全無,出門帶上早已等在門外的小伙伴,踏著厚厚的積雪,哪家響鞭炮就往哪家跑,那時候因為經(jīng)濟(jì)困難,最長的鞭炮也不過500響,我們在剛放過鞭炮的那戶人家爭搶著那沒有響的啞炮,因為那些啞炮能成為我們年后很長一段時間玩的玩具,搶多搶少,也是在小伙伴中炫耀的資本,有時在搶的進(jìn)程中碰到在手中炸開的,也會咧著嘴,背著伙伴們偷偷抓把雪,來冰冰那火燒火燒的手,眼里含著淚還充英雄的告訴伙伴們:沒事沒事。
多少年過去了,昔日的小伙伴們都成成家立業(yè),我也霜染兩鬢,但每每聽到鞭炮聲,也往往抑制不住那種興奮。童年的年味,童年的那份歡樂,雖然一去不復(fù)返了,但至今卻給我留下最美好的回憶,還有那揮之不去的鞭炮響后的硝煙味,那才是最濃最濃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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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愛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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