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對月遙寄,懷故友李重光
初遇你,在金陵。雕欄玉砌美輪美奐。我看你衣袂翩翩,手捧香茗,吟詩作賦。琴棋書畫,詩酒茶花,你一人,獨占金陵風雅。你說,你字為重光。。。。重光?
再遇你,在汴梁。鳳閣龍樓連霄漢,然樓上鴟吻不在。我站在門外,聽到的,非十三年前的裊裊琴聲,而是悲響了三年的哀泣。你,從“一壺酒,一竿綸,世上如儂有幾人”變成了“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重光,我聽聞,那十三年來,你在那無可奈的帝王命的束縛中,昏庸無能的罵名的禁錮下,依舊白衣踏馬,賞盡風花;重光,我仍聽聞,那三年來,你在東風小樓上,以淚洗面,低吟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三年,你被淪為階下囚的命運磨平了一身傲氣,然那詩詞才氣仍伴你左右。你歌“四十年來家國”,你吟“教坊猶奏別離歌”,你作“夢里不知身是客”……我仍記得,那首《虞美人》,那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讓我隱約明白你那淚水為何而來。可又是那句“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引來了殺身之禍,那個七夕,你四十二歲的生日,我看到,在那杯毒酒里,春花已落。
重光,未及重見光明,也未及,重光山河;重光,愿你來世,不再生于帝王家。
——《年末,對月遙寄,懷故友李重光》
(文/樂正云)
作者:樂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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