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秩名

第一最好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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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見夏薔薇，已經(jīng)是你們從哥倫比亞音樂節(jié)凱旋的第二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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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坐在Ｍ記把一個漢堡啃得虎虎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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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薔薇穿著雪紡的長裙，戴著大大的暴龍眼鏡。裙擺上綴著的晶鉆迭起一個個漣漪，摩挲她光潔白皙的小腿。這一年的這一天她已經(jīng)可以把一雙十二公分的錐子一樣犀利的高跟鞋踩的綽約多姿。她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就那樣盯著我，我也用同樣的眼光盯著她，這種相見不是我在臆想中有過的，兩個人都出現(xiàn)了微微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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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店的裝修以檸檬黃和珠灰為主，家具一律是桃花心木的。干凈整潔，一排排好像站立在耀眼的陽光下等待檢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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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一眼“天下無雙”組合的對方之一，心里驀地滑翔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慨。同樣，讓我不經(jīng)意的就那樣慢慢的想起來你——尚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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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了我的對面，輕輕的說，夏至，你不去看看尚弼嗎？說話的時候她摘下眼鏡，眉頭蹙起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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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你的名字我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因為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被一個名字慢慢聯(lián)系，你的名字就是連接過去的導(dǎo)火索，只要點燃就會萬劫不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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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各種娛樂秀節(jié)目已經(jīng)將你們的音樂組合“天下無雙”推崇到了風(fēng)口浪尖，你們的海報以三分之二的形式平鋪直敘，取締了這座城所有的代言。你們的嗓音與組合的名稱相吻合，這讓你們身上標(biāo)簽無數(shù)。并且最近你們在影視圈也風(fēng)起云涌，壟斷了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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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誰知道呢，你并不快樂。誠如你所說，快樂是奢侈的，它只屬于少數(shù)人。如今，一語成讖，它的定義成為你最好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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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我在摩天樓看見你超精細(xì)的大莫與京的海報，一身ＧＵＣＣＩ的外套依舊不能涵容你略帶憂郁的心，你的眼神出現(xiàn)昭然若揭的落寞。所以，尚弼，你并不快樂。我知道這樣說必定觸到你的逆鱗，但請原諒，這真的是我出于對偶像的高山仰止，而抒發(fā)的一丁點議論與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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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你依舊俊朗的側(cè)臉，我想起很多過往。這些過往如同植在心底的胡楊，那樣劍拔弩張朝疼痛的方向拔節(jié)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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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為了帶我放風(fēng)箏你耽誤了幫媽媽買藥而使她猝死于心肌梗塞。十六歲，你為了把我托出酒吧，而被成漠北當(dāng)作猥瑣男打了一啤酒瓶。十七歲，為了安慰失戀的我，而耽誤了你女朋友的生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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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分手，我笑了笑，小哥哥，我們總算都單身了。你狡黠的望著我，然后將憂郁神傷統(tǒng)統(tǒng)打包在了眼瞳之中，你拍拍我的腦袋，夏至長大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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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分明洞察到了你瞳孔之中猝然熄滅的落寞，我就這樣每出現(xiàn)一次，帶走你一些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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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篇的浮想已經(jīng)不能主宰我很好的摧殘桌上的食物，夏薔薇搖晃我的肩膀，夏至，夏至你沒事吧？我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告訴她我不來看你了，你好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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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忽而冷冷的笑，笑聲像鋒利的刀片慢慢的凌遲我的視聽。她搶過我的飲料猛灌起來，這個動作一掃她的矜持與高雅。我打掉了杯子，怒道：大明星！這個是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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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還是去看看尚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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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踩著只有米蘭國際Ｔ臺秀上才有的步子離開，走到門口她頓了頓，回頭告訴我“天下無雙”組合要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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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擱淺的記憶重新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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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反逆到了2007年的夏天，那時候我們共跳一支舞，在蒼老的樂聲之中我們就那樣跳啊跳啊。老羅是我們的音樂老師，當(dāng)時師資不是很豐裕的前提下，校方依舊安排老羅指揮我們跳舞。他糾正我們的舞步，并且注重實際姿態(tài)美，老羅建議我們跳拉丁。而那時候的夏至是一個慢熱的女孩子，望了望你，依舊呆立在了原地不敢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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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電！不來電！老羅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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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促狹的笑笑，我說，小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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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拍我的肩，你告訴我，夏至，不早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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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拉起了我的手，你的手掌由于運動的原因而沁出了汗，粘粘的，卻安和如同海洋。我感覺有灼熱的火種通過你的掌心傳遞過來，這讓我方寸大亂。在很多次踩了你的腳之后，終于跳出了馬馬虎虎的一支舞。這支舞是為參賽準(zhǔn)備的，如果榮膺冠軍——我們將獲得一筆“巨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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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半個月孜孜不倦的練習(xí)，你拖著拙訥的我走上了舞臺。臺下有鎂光燈，光線白寥寥的鍍了你一身異彩，我看向你，你就像是神祇一樣渾身披著一層毛茸茸的光芒，報幕以后你從容的拉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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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那時候因為我發(fā)揮失常，我們只獲得了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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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評審團問你的理想時，你再次拉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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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但愿和夏至一起跳到天塌下去。而那一天，天真的塌了，因為這句話剛說完，你就倒在了露天的舞臺上。我驚慌的朝臺下大喊，救人啊救人。在醫(yī)療器械不具備的情況之下，你被老羅背著送到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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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嚴(yán)肅的告訴老羅——心臟病，先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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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讓一個有心臟病的孩子跳舞呢？我當(dāng)時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聽老羅和醫(yī)生瑣碎的交談，眼淚飛流直下，這種哭是沒來由的，不是嗎？我抓住老羅的手向他取證，這不可能這真的不可能！而老羅面色依舊平靜，是不可能啊！你聽錯了，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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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篤定的點點頭，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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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院的那天，天空湛藍(lán)。我忽然很想很想讓你帶我去放風(fēng)箏，把悲痛嫁接到碧落蒼穹。我甚至想到了風(fēng)箏飛到了天空我掏出來提前準(zhǔn)備好的剪刀剪斷風(fēng)箏線的場景，然后我會說，小哥哥，瞧！痛啊什么的都不在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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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箏還沒有放飛出去，就有好事的鄰居來找你，他們帶來了一個殺傷力及其大的消息，你的媽媽去世了。沒錯，那天是你出門給你媽媽買備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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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你媽媽死亡的罪尤不就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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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從那一天起我選擇了疏遠(yuǎn)你。有些人是不能夠在一起的，就連上天都這樣安排，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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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我交男朋友了，他叫成漠北。我教你念他的名字，注意點，吐字要清晰——成！漠！北！你果然將這三個字說的珠圓玉潤，不過你也知道那并不是一個詞匯而是一個名字。你后知后覺的問我，成漠北，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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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臭屁的提高了嗓音，我男朋友唄！你站了起來，聲音低沉——夏至，你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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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從小到大我聽過的最最傷心的話莫過于這一句，我在思考這句話的標(biāo)點，這應(yīng)當(dāng)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然后，我偷偷的哭了。我的男朋友一定要是你才可以，但是偏偏我沒猶豫那么幸運，不是你，一切都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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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你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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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你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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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漠北是一所三流技校的問題少年，打十三個耳針，并且吸煙，常常混跡于一家離學(xué)校很近的酒吧。為了和他在一起像那么回事，我傻逼的吸煙喝酒，然后吐得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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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喝醉了，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你的電話，很快你就來了。我坐在吧臺里面吸一支煙，煙霧迷蒙之中你的臉精致如同南朝水墨，什么叫做“一見楊過誤終身”？也不過如此吧！你走上前來，一招赤練神掌打掉了我的煙，你說，女孩子吸煙像傻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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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之中你是不會爆粗口的，謙謙君子，溫良如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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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你真的打掉了我的煙，并且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我。我心虛的勾下了頭，我說傻ｂ就傻ｂ吧我倆都是傻ｂ！我說完這句戲謔的玩笑話才發(fā)現(xiàn)你身后站著的人高馬大的成漠北，他豁然扯住了你白襯衫的衣領(lǐng)——你是尚弼？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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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rèn)我真的很幸福，我喜歡的男孩子終于為了我勾心斗角自相殘殺金枝欲孽了，不過有什么環(huán)節(jié)是不是被我忽略掉了？是什么呢？你的身體在成漠北的眼前顯得那么的嬴弱，這簡直就是插標(biāo)賣首的閻良文丑，一個回合力斬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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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阻攔，漠北！他就一打醬油的沒事隨便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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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漠北當(dāng)然不聽我的任何解釋，他寵溺的捏捏我的下巴，夏至，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乖！你們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當(dāng)時我一定是醉到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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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在嘈雜的樂聲之中閉上了眼睛，有一刻鐘吧，我抓住一個人的胳膊搖晃他，尚弼，送我回家！要怎么說呢？這么晚學(xué)校已經(jīng)不能回去了，于是我們打的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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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然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安頓好我以后你就準(zhǔn)備離開了，誰知道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你，吻上了你的唇。你咬破了我的舌頭，血腥味充盈了整個口腔，我推開了你，尚弼，你可以走了。然后關(guān)上了門，那以后我們很久很久不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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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我開始忽略成漠北。忽略他就是為了接納你不是嗎？不是說一種關(guān)系的消弭就是另一種關(guān)系的滋生嗎？但是尚弼你卻對我說，夏至！我們可以玩輪滑、賽車、電動、甚至吸煙，就是唯獨不可以玩愛情，二十歲的愛太涼薄，你懂嗎？我篤定的搖搖頭，不懂不懂！就是不懂！尚弼，你究竟什么意思？你走開了，你的背影是湖藍(lán)色的，你蠕動嘴唇——夏至，對不起！我說，你他媽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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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對不起！你還是不顧我的眼淚說了出來，我打了你一數(shù)個耳光，尚弼啊尚弼你真惡心！你的嘴角流出了血，你沒有擦，而是追上了憤怒離開的我，夏至！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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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哪里你管得著嗎？這時候開過來一輛夏利，我發(fā)瘋一般的沖了過去，你的聲音異常焦急，夏至！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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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辣椒啊，我真的不是自殺，我只不過想坐上這輛車離開罷了。司機探出了腦袋，竟然是成漠北，我忍住眼淚拉開了車門。對他一個勁的說，漠北帶我走快帶我走！我沒有注意身后的你，也不知道一輛車橫貫雙黃線與你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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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后來，我只知道由于這個原因你不可以跳拉丁了，永遠(yuǎn)都不可以了。那樣活潑而激越的舞與你絕緣了，那以后我真正明白了，我們是真的沒有任何緣分。成漠北說悲哀啊夏至，悲哀啊尚弼，我說悲哀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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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聽說你也談戀愛了，偶爾的一次我在商場看見了你和夏薔薇十指扣的樣子，世界上有一句話形容你們真好“你們就是人群中唯一穿紅衣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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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不出來什么原因，只感覺心口空空的疼。我故意靠近身邊的成漠北，向你調(diào)侃，女朋友挺漂亮的嘛！然后大踏步離開，我想如果我不快一點走開的話，應(yīng)該是會哭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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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和成漠北鬧僵了，于是又撥打了那個爛熟于心的電話，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于是上演了夏薔薇捉奸的戲碼。你對她說別鬧別鬧，但是她并沒有理你，而是重重的甩了我一個耳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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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以后我們幾乎不見面了，有一天看《倉央嘉措詩集》他說：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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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還是不見面的好，真的好。有些人啊，他陪伴你看星星看落日聽夏蟬風(fēng)花雪月，但是這一段旅程總是最壞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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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出唱片了，你和夏薔薇組合了，你們的組合名稱是“天下無雙”。你們扶搖直上，金童玉女一對璧人，我默默的祈禱我的男孩他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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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來幸福終究還是稀薄的，“天下無雙”組合解體了，因為一篇報道上面醒目的寫著“天妒英才，當(dāng)紅藝人尚弼猝死康復(fù)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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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捏著這張薄薄的報紙看了一遍又一遍，紙張被我摩挲的柔韌如同蟬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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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薔薇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海邊吹風(fēng)，夏薔薇說天下無雙散了，尚弼死了。和他的母親一樣，急性心臟病。她說你的心臟病是先天的，那次我喝醉你本想送我回家，但是成漠北毫不憐香惜玉的給了你一啤酒瓶，于是你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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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成漠北原來是你丫！我說你丫平時衣冠禽獸也就罷了，怎么最近禽獸不如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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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成漠北對我很好很好，但是請原諒，再也沒有你沒有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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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想起來《白馬嘯西風(fēng)》里面那個女孩子，她在風(fēng)中凌亂，她說：“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