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出差到隔壁城市,準備見見曾經的戀人,自從高中畢業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印象中的戀人小詩的模樣是扎著馬尾的青春少女。再次見面,阿楠的心情非常激動,盡管他知道雙方都已各自結婚了,不可能再重來,但是那個夢那么美好,如果能再做一回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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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詩出現了,披著長長的、柔順的頭發,一件飄逸的雪紡衫,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依然有清純的摸樣,18歲到28歲,她只是成熟了一些,笑顏如花的她依然讓阿楠很心動。小詩坐上阿楠的車,帶他去逛了這個城市的兩個著名景點。一路上,兩人聊著了從前的歲月,只說時光過得太快了,都十年了……也聊了彼此的工作,彼此的家庭,彼此的煩惱。但是更多的是小詩在聽,阿楠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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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一直反復地說“不應結婚那么早,現在壓力很大……”,其實小詩心里明白他那句“不該結婚那么早”的意思。前些年,阿楠用遍了各種方式尋找小詩,但就是聯系不上她,覺得小詩就好像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后來他就結婚了。結婚一年后,小詩突然看到曾經有人希望加她的qq,并且是校友,于是小詩就加了他,阿楠聯系上小詩后,一直說不該結婚那么早,現在說什么都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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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詩不反駁,也不應許。在她心里,阿楠確實是曾經朦朧時代牽過手的朋友,但是隨著歲月的變化,見識和經歷都增長了,覺得阿楠絕不是自己一生的陪伴。小詩之所以肯出來見阿楠,一是因為她心里很坦蕩,而是不想讓阿楠再陷入曾經的情感幻想中,踏踏實實過好現在的生活;二是她不懂得拒絕,作為朋友好像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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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飯后,他們開著車去了一趟小詩的大學校園,阿楠想在校園尋找一點青春歲月的感覺,哪怕一點點也好,那個夢那么美好,身邊的這個人也是夢中情人,校園的道路上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各自拿著一杯飲料一邊喝一邊走,阿楠有點恍惚,感覺他們就像一對情侶,但是內心又非常糾結與迷茫,彼此都已結婚有了小孩,自己第二個小孩也準備出生了,而小詩也有了自己孩子,他們雖然此刻很近,但是又很遠,此生都將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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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里,他們一起坐在圖書館的階梯上,看著那些小年輕的大學生一對一對的,阿楠覺得就像一個過來人,看得懂女孩的心思,也看得出男孩的容忍與小寵愛,一點可愛的小糖果,一只漂亮的玩具熊,一條便宜的手鏈,都能感動到女孩,愛就這么簡單。阿楠癡癡地想“是啊!愛很簡單,但是生活不簡單,人生也沒有這么順利”。阿楠輕輕地問了一句小詩“你丈夫對你好嗎?”小詩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輕輕地接上了“挺好的”,然后他們就相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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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學校,小詩總說下午約了朋友逛街,一直催阿楠早點回去,兩個城市的距離,似乎沒有必要的聯系,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機會見面。阿楠心里都懂,彼此都有家庭的責任,那份感情要永遠深埋心底了。阿楠的心終于清明了,他很想擁抱一下小詩,但是她想小詩應該不會答應的,因為怕不必要的誤會,她總是刻意保持距離。阿楠心里想“她是個好女人,很理智,她丈夫真的很幸福”。阿楠心里是羨慕的,但他沒有說什么,只和小詩談談他這些年的經歷和心智成熟的過程,以及他心里從不會跟人說的煩惱。小詩耐心認真地傾聽,并鼓勵他樂觀看待一切事物,有些事不好安慰的,就陪著他一起沉默一會,像一位故人一樣默默地給予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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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們簡單地喝著下午茶,阿楠看到窗外秋風吹落的葉子,阿楠明白他們兩就是兩片從此飄向不同方向的葉子,有不同的人生軌跡,不同的生活精彩,阿楠像解脫了困擾一樣輕輕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小詩看著她微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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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阿楠把小詩送到與她朋友約好的地方就開車回來了,這一次與初戀的見面,阿楠沒有告訴任何人,當是圓了那個青春的夢,今后終于可以認真地過好自己的生活。
遇見初戀
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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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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