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末一個人去逛街,竟然意外遇見以前的同事阿翔。一年半沒見到他了,頓時在街邊很熱絡地說起話來。
阿翔在一年前結婚,上個月他妻子剛給他生了個女兒,他出來給老婆買點補品。他興奮地拿出手機里的照片讓我看他剛出生的女兒。我有些恍惚: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一年半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那些一起共事時的情景如此歷歷在目。讓我不敢相信,曾經脾氣暴烈、性格耿直的男人,會蛻變成眼前這個溫柔顧家的奶爸。
我和他在街邊,聊了好久,聊到從前的許多同事。阿翔忽然說了一句:“漪漪,你還記得林寒星嗎?他也結婚了,兩個多月前結的婚。在老家結的,找了一個他們本地的老婆。他的空間里上傳了他和他老婆的結婚照,拍得挺漂亮的。”
我呼吸一窒,心頭好像被一根尖刺狠狠扎了一下。我故作平靜地勉強笑道:“我哪知道他結沒結婚?。课以绺麤]聯系了。再說,他結不結婚跟我有關系嗎?”
阿翔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以前很喜歡他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結婚你不難過?”
“你神經病???我喜歡他什么?他有什么讓我喜歡的?別說他了,我不想再提他了?!蔽已廴Ψ杭t,強忍著沒流出眼淚。我嘴里倔強著,可心里在滴血。我知道,在這一刻,我再也不能對林寒星懷有任何一絲期待和憧憬了。我不能再想他,不能再對他念念不忘。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屬于另一個女人,他不會對我有任何回響。
和阿翔告別后,我的心空蕩蕩的。好像心里有個洞,冷冽的寒風呼呼朝那個洞口吹著。失落感像潮汐一樣無休無止地蔓延。我知道從今以后,這個男人將徹底與我再無關系。
林寒星是我從前公司的同事。兩年前我大學畢業,進入到這家職業技能培訓公司。林寒星是這家公司的業務經理,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他是個很帥氣健朗的男人。面容清秀、身材健碩,裁剪得體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得有型有款。
我從看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所謂的“一見傾心”、“一眼萬年”,用在那一刻再恰當不過。他看著我的求職表,朝我笑著說:“你想應聘培訓講師,你有這個志向很好。不過咱們的培訓講師都是先從基層做起的。你要先做業務員,先熟悉我們的培訓課程,先學會怎樣拜見客戶?怎樣推銷課程?怎樣簽單?一系列的最基本積累你都掌握以后,才能做培訓講師。你愿意先從業務員做起嗎?”
他抬頭看著我,眼睛里帶著笑意和征詢。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狹長的丹鳳眼。他有長長的像小蒲扇一樣濃密的黑睫毛。我在那一刻心慌意亂,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我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悄悄地說:“我要留下來。我想天天看見他?!?br>
也就是這個念頭,支撐著我走過了最艱苦的那段歲月。我出身平民,父母下崗。我最初做業務員時,每個月只有一千五的底薪。我要騎一個多小時的自行車去拜見客戶。我要忍受客戶對我的質疑和輕慢。悶熱高溫的桑拿天,我被太陽曬得又黑又丑。一次次想離開,一次次留下來。而堅持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在這里,我有喜歡的人,我想天天看見他。哪怕只是遙遠的注視、淡淡的守望,只要能讓我每天見到他,就足夠了。
有一次跑完客戶,回到公司,我開始整理客戶資料。這是我發現,林寒星的杯子離我很近。他的杯子是定制的,上面印有他的藝術照,很帥氣很有范兒。
我看著左右無人,緊張地拿著手機把他杯子上的照片拍了下來。當時的我很緊張,手一定在顫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做?可是我一定要那樣做才會開心。
我們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所以中午都在公司下面的小飯館吃完。吃完飯,有的同事會午休,林寒星也不例外。我總喜歡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打量他熟睡時的樣子。他有時會皺眉、有時輕咬嘴唇、有時會打呼嚕、、、他的眼睫毛纖長濃密、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他的嘴唇紅潤飽滿、、、我總喜歡偷偷地注視他,卻又怕被任何人發現。
這段暗戀注定是無望而又無果的。他家境富裕、出手闊綽,他喜歡熱辣性感的女孩子。而我自卑陰鷙,性格憂郁,家境又不好。我沒有任何一點他所喜歡的地方。他看我的目光也從來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
暗戀是種綿長絕望的痛。因為在這段秘密的暗戀中,你永遠不會得到他所能給予你的回應。這些我都明白,但我卻無法抑制自己不去喜歡他?;蛟S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所以盡管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有任何故事。我仍愿意把我對他的所有記憶保留下來。
后來因為種種的原因,他毫無征兆的辭職了。他換了手機號,QQ拉黑了我們這些曾經的同事。跟我們斷了一切聯系,唯獨阿翔例外。阿翔是林寒星在公司里交到的最好哥們兒和好戰友。所以林寒星的一切消息,只有阿翔知道。我暗戀林寒星,阿翔也知道。
這就是我和林寒星之間發生的一些不能稱為故事的故事?,F在他已結婚,他娶的妻子是和他門當戶對的女人。他的選擇是正確明智的。因為盡管我曾經深深地喜歡他,但我和他完全不合適。有一萬種可能,我們也不適合在一起。
“沒結果的故事最美,最不容易讓人遺忘。就像是生命里的點綴,留在那一天閃亮。”就把這段青澀懵懂的暗戀時光,永遠封存在記憶中吧。
沒結果的故事最美
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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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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