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打開電視,一組風雪的畫面進入眼簾,東川今年暴雪,上山的公路癱瘓了,大量的車輛滯留在雪地里,風雪里,大批的警察在雪地里解困著一輛又一輛汽車 ,推得推拉得拉。突然一個熟悉的身軀在眼前晃動著,那不是孩子的爸爸嗎。沒錯,是他!他也上去了,心疼的淚水在眼里噙著,為他為他的一群戰友賀彩!在人民最需要的時候沖上去了。警徽閃閃,警車鳴叫,黨旗飄飄,人民心里多了份安全,人民心里燃燒起了溫暖。
“同志,你把好方向盤,我們幫你脫困。”
“大媽,您喝一口熱水,暖和暖和。”
“姑娘,你餓了吧,我給你泡包方便面吧。”
“小朋友,我抱抱你吧,你冷嗎?”
天寒地凍,在迷漫的大雪里,他們就是風雪里人民群眾的保護神,守衛著一方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共產黨人跟黨走,不忘初心不是掛在嘴邊,寫在文章里,而是要在群眾最危險的時候表現出來。
在人民警察的隊伍里,他已經是一個老警察了,今年也在吃五十歲的飯了。東川今年的這場風雪多年不見了,他剛去東川就碰上了這場大雪,就連昆明也沒有幸免,雨水節令都過了三天了,竟然還下起了漫天的大雪。看著丈夫在雪地里和他的戰友在奮戰狂風暴雪的情景,回想起丈夫一年前出征前的那一幕不舍在腦海里泛起。
夜深了,房間里的燈光今晚昏昏暗暗地在四周亮著,似乎比往常暗了許多。
從儲物間里拿出一個行李箱,收拾著丈夫明天要出行的行李,看著丈夫在沙發上靜靜的沉默,好一陣沒有說話了。我拿著一件丈夫出行換洗的上衣,走到他的沙發旁坐下。
“明天就要出發了,回房間早點兒休息吧,別耽誤了明天的行程。”
“不急,還早,坐下說說話吧,”
“嗯”
丈夫挪了挪身子,靠近了我的身旁。
“你看,本希望這次能調到你們的身邊,和你分擔一些家庭的重任,好好關心一下孩子和年邁的父母,看來這次又落空了,組織部門的任命今天下來了,讓我去200多公里外的東川接任公安局長的擔子。以后回來的次數就更少了,家里老老小小的一灘子事兒又甩給你了。”
看著丈夫一臉窘迫的表情。我的內心酸酸的,回想起丈夫這些年一路風雨的路程,風塵仆仆地走過。從來沒把這個家當回事兒,自從丈夫肩上扛起了保一方平安的重擔,就沒有常回這個家,逢年過節沒有一年在家過過,這個家就是他的一個臨時旅店,連續多年的公休假從來沒有享受過,姑娘考大學這么大的事他也沒有過多的操心,全部奉獻在了他熱愛的崗位上;孩子長這么大,連一次家長會都沒有參加過,電視鏡頭里丈夫沖鋒在前處置急難險情的報道時常出現,弄的老師都知道丈夫的名字而他卻不知道老師的名字。有時老師點著丈夫的名字讓去參加家長會,弄的我挺尷尬的,只能向老師道歉說丈夫實在是太忙走不開。去年父親的一次意外交通事故撞傷了腦部,留下了后遺癥,手術后在醫院陪伴父親的幾天里,父親蘇醒后的第一句話,“你去吧,我這里還有你弟弟照顧,你是國家的人,擔當著一個大家,局里離不開你,老百姓離不開你們。”看著已是滿頭白發的父親和低頭不語的母親,兒行千里母擔猶,自古忠孝難兩全呀。一慣不輕意流淚的丈夫把臉扭在一邊偷偷地抹淚。
“你安心的去吧,家里有我呢,二老你也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大家嗎。我也不用擔心,每天在教室里和孩子們在一起,挺快樂的了。自從你干上了這份工作,時間長了,我也習慣了。只是你,在外面沒有人照顧你,少喝點兒酒。”
“今年過年我可能又回不來了,今年在家就別自己打掃衛生了,去年你一個人在家爬高上低的打掃衛生,從樓梯上跌落下來,摔傷了腰。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干不了就算了,過日子嗎就是人們說的那樣,塵世,塵世嘛。”
丈夫的一席話逗樂了我,窗外的月光灑在房間里,室內一片銀白色,一輪滿月高懸在北天的天際里,圓圓的、亮亮的、祝我們的生活像這一輪明月,圓圓滿滿,祝愿丈夫在東川的工作順順當當。也祝愿東川的老百姓接納這位新上任的人民警察的領頭人,在保一方平安的工作中做出你們期待的成績;讓他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東川人;讓他在東川這塊紅土地上摸爬滾打成紅色。
經過幾天人民警察保暢通保安全的拼搏,在他發來的手機視頻里,我得知他們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在去年的綜合考評中,丈夫所在的分局為全市考評第一名。得到了上級的充分肯定,我們真為他自豪。我也在心里偷偷的樂著,他的這份軍功章還有我的一半哩。
夜深了,電視里的節目還在那里播放著,一天勞累的倦意上下眼皮難已睜開,也不知什么時候進入了夢鄉。
東川,我的親人在那里。東川,我的思念在那里。東川,你好嗎 ?
202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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