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不曾老去
歲月不經意間在面龐上留下滄桑的印痕，時光承載著幾多情懷，悄然斑駁了我們成長的身影。恍惚間，這已是16年的第三個月末，也是開學的第四個禮拜。靜下心來才發現，時間最是無情，使得很多的往事愈來愈淺。
這么久來，我一直覺得，記憶帶給我們的感覺，真的讓人琢磨不透。當你去苦想時，有些事恍如昨日，就像你剛剛才去經歷它，那么深刻。可是，現實里，那卻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我也時常在思考，什么是記憶？慢慢的，就我所認知的角度，我覺得，所有不能到達的地方都叫未來，那是我們一路走來，一直所要去追求的。而那些曾經的過往，那些以前的故事，隨著我們的成長，雖慢慢模糊，可你又想把它留下，在你的大腦里揮之不去的，都屬于記憶罷。
記憶中，多少往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那么的熟悉。曾經陪著你一起走過歡聲笑語的多少老朋友，好像就在今夜一般，陪著你和以前那樣喝著小酒，拉著家常，嘴里時常不忘嘮叨著，那姑娘怎么樣，然后微微嘆息道，我什么時候也能遇到呢？那些記憶，是我一直無法忘卻的，我也時而感慨，如果歲月能夠重回，那該多好，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會像現在這般，有那么多的煩惱，還有那肩上擔負的責任。
記憶里，最遙遠的莫過于小學的時光，其實那時候都大多記不得了，畢竟都已過去了十多年。但無可否認，那卻是一段最純真的歲月，沒有所謂的煩惱可言，無憂無慮，衣服有人洗，飯有人做，可以說都快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你也根本不用去擔心任何事，就好像除了讀書，其他的事兒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一樣。而現在，過了這么久，那些曾經一起讀書的小伙伴已經都很難再見到了，都奔著各自的前程，天南海北。更有很多嫁為人妻，做爹做媽了。偶爾，也只能在微信上聊聊彼此的生活。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年前趕集時，曾在街道遇到一位老同學，當時差點真的都沒認出來，也許是因為我不曾長變，她第一聲便喊出了我小學時的名字……現在想想，那些時光已經走了好遠好遠。但某些記憶，依舊那么清晰可見。
小時候，總以為每天三頓按時吃飯，聽著爸爸媽媽的話，好好念書，天天向上，那就是生活，其他的什么就和自己無關。而今，長大了，腦洞也開闊了。更多的時候，更懂得做事兒還得靠自個，靠個人單槍匹馬去闖出一片天地，尤其是在這樣的大學生活里。大學里，就自己的歷史學專業而言，每天的課程并不多。因此，我時常總會習慣性地問自己，今天該干些啥？我覺得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干什么事，幾乎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般的過，沒有恒心什么也干不了好像，每天都好像碌碌無為著……我也很害怕，當我年老時回憶起這段記憶，是那樣的空白。
回過頭看看，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記憶中的部分人和大多事兒，伴隨著我們的長大，都已經慢慢遠去，可每次回想起那些時，有些故事就感覺剛經歷過一樣。我也漸漸地懂得，歲月可以蒼老人的容顏，時光可以流逝我們的年輪，卻不會帶走屬于我們的記憶。
古城長安，客居他鄉，每當夜幕降臨時，我總會習慣性的抬頭看看遠方，那個時候總會讓我想起兒時的記憶。裹著藍頭巾，兩鬢如霜的外婆，每晚在家路口的豬圈旁喂豬的某樣，還有那不忘喊我回家吃飯時的慈愛的聲音，好像依舊還回蕩在我的耳邊，那些記憶還是如此的真實。現今，這么多年過去，每當我想起那些時，總會感到些許傷感。那遠在天堂的外婆，已慢慢遙遠，那些童年的歲月，已漸漸模糊。可那一段童年的記憶，總無法被抹去。外婆去世時，正是非典肆擬的那個特殊時期，也正是因為非典，被學校隔離，我無法去參加外婆的葬禮，去送她最后一程。而今回想起來，這可能是我最大的悔恨罷。
因此我想，有些記憶雖已漸漸模糊，但它的痕跡卻會一直留在你的心中。時間俞久，記憶越深。它甚至會深入到千萬個靈魂的每一個角落，讓你時刻都能想起般。如繁華落盡，清晰可見曾經盛開的模樣，如潮后海岸，依稀可見當初涌動的痕跡。就如許地山先生說過：“記憶不會老去的，在一個人的記憶里，他（她）永遠都是那個他（她）。”該留下的，永遠不會老去。
是的，我想，記憶不會遠去。而今，我們都在屬于自己的道路上，一路前行，也遇見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帶給我們很多改變。但那些埋藏在兒時里的故事，是收藏在日子里的牽掛，是不論你走多遠都能有的思念。如果未來的某一天，你的記憶未曾老去，不論你身處何方，那一時必定是舊緒萬千，那一刻定會是心歸遠方……
——— 僅以此文祭奠我逝去的歲月
丙申年二月十六日於師院
【作者的話】僅以此文祭奠我逝去的歲月，愿歲月安好，你我無恙。
（文/楠山少年）
作者：楠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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