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李太白
夢回大唐,百花齊放,盛世奇才,首推李白!
他從一頁頁詩篇中走過來,酒入豪腸,三分劍氣,七分灑脫;他向歷史的縱深走去,個性張揚,繡口一吐,半個盛唐。他一桿竹管毛隨心涂畫的詩文,竟能鐫刻山河,雕鏤人心,永不漫滅。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他從不輕易灑淚悲嘆,執袂勸阻,他的目光放得很遠,他的人生道路鋪展得很廣。告別是經常的,步履是曠達的。這便是他的風范,面對接踵而至的打擊,他的目光依舊那么平靜,神采依舊那么自信 。他像是來自異度空間的觀察者,微笑著看盡世間百態。
天長地遠魂飛苦,夢回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曾心痛過,卻只能化作一道道無奈的哀嘆。天長路遠,魂夢難見,相思的人兒啊,何日才能再相見?孤獨過,悲愁過,卻只能不得不靠舉杯邀月,與影共舞來解相思之苦。
噫吁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他被貶四川,當眾人選擇沉淪之時,他淡定從容,沒有過多的申辯與抗議。他默默地收拾行囊,帶上美酒詩文,踏往蜀道。前路如何,何日君再來?他不知道,但是他從未懊悔!他珍愛自己的文字,如同生命一般,不容任何人褻瀆。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當他到了四川,他有過彷徨,也有過遲疑。可他漸漸感受到了這塊土地的蒼涼廣袤的氣息后,他戀上了這方陌生的土地。這兒,沒有金樽清酒、玉盤珍饈的美味佳肴;這兒,沒有五花馬、千金裘的雍容華麗;可這兒,卻又能夠袒露一怢風干的青史。面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崢嶸劍閣,他高呼: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腦海中他的形象便是站在巍峨的天姥山頂,眼前是鏡湖的月色,衣襟被風吹動得飄動。他的眼神深邃,依稀閃動著淚光。他不是為自己而泣,而是為曾今壯志難酬的梟雄而泣,為歷史的蒼遒有力。亦或許,是被眼前此情此景所感動。穿梭于人間滾滾紅塵之中,何必在乎那些權貴之爭。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我以為他是孤獨的,可他說: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原來,他早已看透世間,望穿紅塵。念往昔,繁華落盡。他,依舊逍游于世外,參透世間萬物的無窮。他甚至了解“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的孤寂。
氤氳之間,明月可掇,他在清風夜唳之中獨自守望那輪明月,猶如守住自己那顆不被塵染的初心。世人笑他狂,笑他傲,他淡漠的眼神卻令人震驚,懾人無語。舉止之間,盡顯豪情。
夜月清寒,星光點點,明光被潑灑到地面,絲絲亮光透過窗子,灑在書桌上。捧一本太白詩卷細細品讀,感受他的悲歡離合。我的心也開始愈益的沉重。這份沉重,是壓抑著的激情,是隱藏著的驚羨。他的灑脫,讓人欣賞;他的豪邁,令人著魔;他的狂傲,使人沉迷,為他絕唱。
千古風流才子,最是李太白。
(文/蘇陌雅爾)
作者:蘇陌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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