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的夢,是想做一個行者,裝著滿滿的信筏,依著他的足跡,去一點點勾勒他的身影,簡易的行囊,隱去的晨光,漸行漸遠的是少女的光華,許是曾經那欠下的諾言,托襯著她的腳步,又或者,冀盼著什么,總之,她就這樣走了。
在以往,傾心都不曾仔細注意過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著自己得渺茫,就像那初生的嬰兒般,青澀且嬌羞,無能為力,只有好奇的打量。陌生的西塘卻帶給傾心出奇的靜,似在天涯,似在千古。他說,這是他的故鄉,她不只一次的聽過,可能聽得膩了,便從未在意,直至矗立在這水鄉煙裊的秀色中,才發現,乘車煩躁了一天的心緒竟在這微涼的晚風中緩緩沉淀,不由地感嘆這塊風土的神奇。 說也好笑,原來這西塘就是魯迅先生筆下的社戲所述。自己卻從未知曉,心里募地升出一股一探究竟的豪邁。暮色沉沉,長廊漫漫,鋪石上零碎著苦寂般的青苔,雖已神疲力乏,卻還是不由得伴著一旁的小河探下去,路是沒走完,眼眶卻已濕潤:年年似水,匆匆而馳。幾多傷心,輕描淡寫,勿記勿忌,恰少年多情……
傾心的身子并不弱,不知怎的,滲出一身汗,想來,念一個人也是需要點氣力的,此時的西塘,夜風嗚嗚淺吟,重拾散落在河邊的情緒,傾心方覺著餓了,遂尋著飯館,與前者截然不同,她本就愛吃,即使心情不佳也不會影響她的食欲,不覺一點別扭,說到美食,傾心就想起文中老先生所說的肥蟹了,或是覺著不夠勁,傾心又要來一壇黃酒,就著茴香豆,吹著風,衣袂飄飄,頗有一股俠客之風,只是還未有一刻,便哈欠連連,不用說也知是那黃酒的力道上來了,傾心很想大喊幾聲,歪頭想了想又不知道要喊什么,只得在醉意中癡癡一笑。夜幕悄悄隱去,遠處傳來少女的低哽:~嗚~我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傾心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賓館,只覺著有一大票人,嘰嘰喳喳,早早的窗外就喧囂個不停,傾心只覺著腦袋疼的厲害,起床洗漱,剛刷起她那倆排白亮白亮的牙。忽似想到了什么,連忙上躥下跳,終于在抱著一黑不溜秋的單體背包后才停下, 擦了擦嘴邊的泡沫,掏出一張秋黃色的信紙,便伏在窗臺寫,寫的很正規,地點,時間,署名,連標點都那么明目。卻又是一氣呵成,讓人不禁嘖嘆。只是,那封信沒有郵票。
傾心在西塘一直流連了好幾日。不只是它的古韻還有它的休閑,在這里,傾心總要花上幾個小時在巷弄中溜個來回,似是要把手里單反相機的膠卷全部交代于此,累了就往茶館找上一個靠窗的散座。泡上一壺茶,雖不會品,也裝模作樣的嘖嘖細抿幾口。不時悠悠幾句古詩,也有幾分情趣,怕是自詡文人的騷客也不盡于此吧,一貫懶散的她也差點禁不住要在這里久居下去了,但傾心明白,她只是一個過客,她終不屬于這里,或許,有他就不一樣了吧,“只是,你在哪里”傾心別過頭,望著遠處。
悉數著來的時日,傾心決定明日便走,如此一來,竟有些不舍,在這里,就像青春就是用來揮霍的,無憂無慮。在水邊亦或茶樓消磨一整個下午,直到有一天,你對自己說一切都該結束了,還是得回到老路上了。傾心在小本上寫著。晚間,伙計見她忙忙碌碌,可又好像沒忙什么,第二天一早,她就不見了,屋里干凈利落,好像西塘從沒來過這一位客人,一切不曾變化,只是屋里的桌子上多了一封沒有郵票的信封……
有人說,或許人生就是行走和找尋的過程, 我一直不確定自己的目標,自己的心唯有隨著夢里的景象消失殆盡。我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來撥來這層迷紗 ——旅途,猶如前生與今生的輪回,冥冥引招著我,每走下一路,我覺得離自己靈魂的歸宿越近一步
一直想寫些東西,卻總是留下開頭,或者自己本就沒什么可寫,可卻心比天寬,不甚虛浮 ,雖知嘗盡百態堅實自我,卻自困本意,難以自拔,無謂其它,傾心傾心,傾我本心,我所求,我所為,我所思:明鏡已立他人臺。守得自足云方開,千山百轉峰絕跡,流浪天涯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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