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孕育愛情的河床上,躺著一大朵橘黃色的花朵,花朵的每一片花瓣,散發出了幽涼的花香。
我把一片花瓣當成睡覺的床,學習一只小蟲兒的樣子在花瓣上趴著,不時地做著各種洋相。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需要媽媽乳汁的小小嬰兒,對于愛著的事物還不能完全表達,高興了用朗朗的笑聲回答夜空的寂靜,不高興了用哭聲回答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哭聲和笑聲彌漫在淡淡的夜色里,證明著我是一個擁有生命的人。
蔚藍的夜空下,楊柳輕撫著河岸。可以幻聽到花朵綻放的聲音。像是一名偉大的女性在一名心儀的男人面前尋求解放,撕開了自己胸前的睡衣,用滿腔柔情崩開了身上的每一粒紐扣,這也是輕輕呻吟著的紐扣掉到地上時的一種歌唱。
那個時候,名字叫作小小嬰兒的我,還不懂的什么叫作男女之愛,也不知道眼前出現的幻覺就是所謂的男女之愛,我用剛剛長出了兩顆牙齒的嘴巴,開始輕吮著花瓣的乳房,斷裂的花瓣在我小小的胸膛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我不能原諒我對于大自然的破壞,對于美好的破壞。雖然我還是一個手心里捧著媽媽奶頭的小小嬰兒,不用承擔什么罪名,但是我的的確確傷害了一朵花兒的芳香和純潔。直到今天,我和時光長得一般高大的日子,我丟掉了那兩顆童年時的牙齒,開始用我的激情和微笑向往日的愛情賠禮道歉。
我用我發光的身軀,冒著火的身軀,去接受屬于我的男女之愛。月亮漸漸地沉落在西山,兩個冒著火苗的肉軀久久地折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