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花·死生契闊(一)
古香古色的仙閣里,一段古箏的幽雅旋律傳出了樓外。外是夕陽已下,此季秋月朔,秋風蕭瑟地吹著,刺骨無情,與這天外仙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河水在樓前“嘩嘩”地流動著,輕輕地、靜靜地、無聲無息地留下了無盡的遺憾,玄水深渥,流處婉轉,卻引來一陣陣鳥兒的悲鳴。
“你說,她什么時候回來呢?”彈著古箏的女子挽著流云髻,身著紫衣,宛如從天庭下來的仙女一般,與這殘酷的世界格格不入。她輕啟朱唇向古箏旁的一直翠鳥問道,眉宇間卻是無盡的憂傷。
翠鳥飛了出去,繞了院子一圈又緩緩地飛回,矗立在窗檐上,也沒有叫鳴了,只是同女子般呆呆地望著窗外。
“愿這琴聲能將你喚回,為什么當年離去的不是我?”女子自言自語道,一支支動聽婉轉的歌曲,卻將憂傷之意傳滿了整個仙閣。身在世外桃源,為何卻是無盡的悲傷與愧疚。
諸侯們,覆手翻云,你又為何容不下她一人?偌大的世間,又有何處是她的容身之所?千年愁,卻阻不斷那一罪惡的種子遺傳世界。
在幽燕之側,流珠之閣,留下的卻是一滴一滴的淚水。整個閣樓旁的鳥兒們感受到了此種憂傷,也許是琴聲的緣故吧,它們都飛到仙閣的瓦片上,頓時不再交談了。
在云際開闔,綻開月河,留下的一串一串意外的笑聲,似乎在此時穿滿了整個世外桃源,伴著琴聲的渲染,那笑顯得好孤獨、好孤獨。
“姐姐……”一聲迷離的呼喚出現在了紫衣女子的耳旁,在紫衣女子的耳旁、腦海里回蕩。“姐姐……”
千年的洪波、仇怨,正在冥冥之中生長,圍繞在山后的一座冢旁。血紅的花兒生長了出來,那不是生長,就是圍繞,緊緊地講這座富有歷史、神秘意義的冢緊緊包圍著。
“姐姐,花好美!”神秘的聲音仍舊繼續干擾著紫衣女子的理智。
狂風吹來,紫衣女子卻毫未察覺。萬里漂泊,她才將妹妹的魂魄強牽于此,斬了無數荊棘她們才到此,為什么老天要和她對著干?她只是想要復活妹妹,哪怕是逆天。
而在此時,陌生低沉的男音將她喚醒。
“忘川荼蘼,你還不簽嗎?嗯?”一位白衣的男子突然降臨,狂風便立刻因此散去,天氣又變得晴朗起來。
恢復了理智的忘川荼靡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笑得燦爛宛如六月陽光的男子,看著男子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心里卻漸漸猶豫了。這個神秘男子,好比六月的天氣,上一秒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就可能是陰云密布。
白衣男子看著忘川荼靡久久未回應,笑著低聲呢喃道:“你的妹妹是鬼枝彼岸,你認為她能夠平凡嗎?”
“這是一場生死契闊。”男子繼續自顧自地說到,“你贏了,便是生;輸了,便是死。敢賭嗎?”
忘川荼靡遲疑了,這好似一場大賭注,押上的,是自己和妹妹的性命,賭嗎?
見忘川荼靡遲疑了,男子又淡淡地笑笑,悠悠地出口:“你不堵,她就會被我魂飛魄散!”
“你,你太卑鄙了!”忘川荼靡憤怒道。
男子笑笑:“從來是如此。”
(文/黛茉指尖心一動)
作者:黛茉指尖心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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