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兒
我有這樣一個好故事,今天說給諸君聽,覺得精彩的,給我點個“紅心”,不要你們棒錢場,哈哈
“啪”,聽我慢慢道來——
“雪兒,別繡了,快來吃飯。”丈夫葉開手里拿著勺子,從小窯洞里走出來,用關切的眼光看著妻子,“你嫁給了我這個沒有的男人,受苦了。”
他摸著雪兒的手:“先吃飯,聽話,啊。”
雪兒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葉開的臉:“我那有受苦啊?你對我這么好,窮一點我心甘情愿。你先去吃吧,我這幅繡品再有幾針就完工了,你明天幫我拿到保德城里去賣,可以給以給你置辦一身新衣服呢。你看,你的衣服都那么破了,早該換了。”
葉開聽了妻子里話,心里就像刀紋一樣的疼,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把她摟在懷里,嘴里不住地說:“你一個千金大小姐,下嫁我這個粗人,還整天為生活忙里忙外的……“
他說著說著,眼淚在眶里直打溜,禁不住流了出來,滴在雪兒的臉上。
雪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眼睛,感覺他是哭了,心里忍不住心酸起來:“傻瓜,沒事啊,你為人正直,忠厚老實,顧家,不就是是窮一點嗎?你這樣的人,我嫁給你不吃虧,反而是福氣。”
雪兒的父親是位京官,她從小過著錦衣裳玉食,雕梁畫棟的富豪日子。天有不測風去,世世變幻無窮,金東京留守完顏雍即了皇帝位,改年號為大定,這就意味著:她家將遭滅門之災!
雪兒父親的是抗金主戰(zhàn)派。他與岳飛、劉崎、韓世忠、宗澤等是同樣的主張。金滅南宋后,豈能容得下她的父親,一家三十多口都上了開場,雪兒是刀下的幸存者。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雪兒在無奈之下,就去保德投奔她的姑媽。鬼曉得,姑媽原來是個人販子,在宋金混戰(zhàn)的時候,她就是靠販賣婦女給金兵發(fā)國難財的人。她見雪兒來投奔她,心里意外的高興:媽呀,這么好的的“貨”送上門來,我要發(fā)財了。沒幾天,她就在雪兒的飯菜里下了迷藥,賣進了“來春院”當妓女。
雪兒本身就是生在官宦之家,從小知書達理,最重就是貞潔,任憑老鴇對她萬般毒打,她寧死不接客。古人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恰巧有一次葉開去給妓院里送菜,見到幾個如狼似虎的打手把一個年輕女子在地板上拖著走。他一看,那女子的衣服被撕年七零八落,滿臉是血,然后像貨物一裝進一個麻袋里。葉開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幕,氣得七竅生煙。他不由分說,大喝一聲”住手“掄起手中的扁擔就對那幾個妓院的幫兇劈頭蓋臉地砸下去。才幾下,那幾個打手就被他打得大喊救命。當時,整個妓院都被驚動了,幾十個打手把他團團圍住。英雄就是英雄,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扁擔,真是:
上打雪花蓋頂,下打蛟龍翻身。翻、滾、騰、躍如白猿摘果,劈、戳、掄、砸如狂風驟臨。
那些打手見他如此勇猛,除了被他打傷的好幾個已外,其余的嚇得紛紛愴惶逃命去了。
常言說得好,一般人都是惡的怕善的欺。妓院的老鴇見葉開如此兇猛,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就做了個順水人情,把雪兒送給了他。反正,留在妓院里她又不接客,反倒是每天糟蹋白花花的銀子。葉開也不客氣,連道謝的話都沒一句,背著雪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葉開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保德人,地地道道的莊稼漢。三四歲時,父母就相繼去世,是吃百家飯,穿千衣長大的可憐人。好人有好報,他十來歲的時候偶遇奇人鐵扁擔愛佛僧,傳了他一套“扁擔三十六式“。這套武功凌厲無比,可以一扁擔把一棵碗口粗的樹攔腰打成兩段。愛佛僧一次路過保德,見到葉開臂力過人,老實忠厚,就把這套絕技傳給他防身。
葉開不怕吃苦,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天除了幫別人干農活就是練功,到了十八歲,已經是落得頭高馬大,一身好武藝了。但他為人謙和,從來不會和別人爭強斗狠。
他救下雪兒后,兩人便情投意合,不到半年就成為了夫妻。他雖然很窮,但雪兒對他是百般的溫柔,他對雪兒的關心心也是無微不至,雖說是夫妻,但他卻把雪兒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他倆成立了不家庭后,他就在外面做體力活,雪兒在家織麻紡紗,雖然清貧,但恩愛夫妻的生活是雖苦欲甜的。
但是,他總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不能給雪兒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其實,雪兒不在乎在些,只在乎他這個人,他這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
說起來,葉開和自己都是身世可憐的人,雪兒見他對自己總是日日不厭地百般的體貼和呵護,他為了不能給自己富裕的生活而抱著自己哭了,她怎么不心酸,怎么會不跟著哭起來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葉開一下子抱著雪兒走進了窯洞里,把她在坑上坐好,親自給她盛飯,夾菜,雪兒感動得抽泣不止。
一天,雪兒對葉開說:“葉大哥,我的繡品已有很多了,我要去保德把它們賣了,我們下半年的生活就有著落了。看你每天在外面干體力活,我一點都幫不上忙,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不行,絕對不行,保德城里是金狗的天下,你出不安全!“葉開的語氣很堅絕。
“可是“雪兒笑著說”可是你不懂賣繡品啊,要我自己去才能賣個價錢啊。“
“就算你賣個黃金價錢也不行,在我心里,你比紫禁城還值錢,還是我去賣吧。“
雪兒聽了噗嗤一笑:“葉大哥,你真逗,把我比成紫禁城。好,你去吧,能不能賣掉都沒關系,千萬別給別人打架,你也是我的紫禁城,不能給丟了。“
葉開對著雪兒憨厚地笑笑:“放心,我丟不了,賣了繡品給你買花裙子回來。“
葉開去城里賣掉了繡品,給雪兒扯了幾尺花布,再賣了一些雪兒交待的針頭麻線,高高興興地往家里趕……
他老遠就叫:“雪兒,我回來了!“可站住定睛一看,自己的家門口圍著很多人,鬧嚷嚷的。
“怎么回事啊?“葉開心里有了疑問。他三步當成兩步走,來門前一看,自己心愛的雪兒倒在血泊里,血水不住地往外流。
“雪兒,雪兒,雪兒,你怎么了,他扶起血泊中的妻子,撕心裂肺地大叫著。
“是誰殺了她的,是誰殺死她的……”
此時的葉開雙眼發(fā)紅,鋼須倒豎,平時那個性格溫和,笑笑瞇瞇的葉開,眼里充滿了萬道殺機,讓人不寒而栗。
鄰居張大娘告訴他,就在剛剛,飛龍山的土匪到村里來搶糧,見到雪兒年輕貌美,一個大胡子土匪就動了色心,要把她擄到山上去,雪兒誓死不從,就被他一刀捅死了。這幫土匪,可能還沒走遠。
“大胡子土匪,我認識,他是飛龍山的二寨主賈豹,是個好色鬼,我非殺了他不可。“葉開氣得鋼牙緊咬,丟下雪兒的尸體,去屋里抄起扁擔,”雪兒,你等著,我去把賈豹抓來活祭你。
“孩子,別去,他們人多。”張大娘很關心他的安危。
“駕”此時的葉開,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那里會聽她的勸告,騎上一匹馬,直奔飛龍山方向,追趕賈豹那一伙土匪去了。
“站住”葉開很快就追上了,嘴里大喝一聲。
賈豹這伙土匪約二三十人,見葉開追了上來,一起轉身停了下來。
賈豹對著葉開冷笑道:“小子,想怎么樣?想為你妻子報仇嗎?哈哈哈……”
賈豹笑聲未落,已有兩個亡命的土匪舉槍刺向葉開,葉開當沒看見一樣。可笑的是,他倆的槍還未刺近葉開的身體,就聽兩聲“媽呀”慘叫,早被葉開的扁擔送上了西天。
“原是個硬茬,弟兄們上”。
賈豹一身令下,所有土匪一涌而上,把葉開團團圍住。
“賈豹畜生,這關帝廟旁邊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葉開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手中的扁擔舞得呼呼生風,只見他在人群中身如游龍,見人就打,落馬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他這條扁擔的威力真是威力無窮,土匪們沾著就傷,碰著就亡。不一會兒,關帝廟旁邊已是血流成河,血泊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尸體。
眼看,這幫土匪死得差不多了,賈豹見勢頭不妙,嘴里對大叫:“這小子太厲害,弟兄們,扯乎!“
“哪里逃!“葉開見賈豹逃走了,便撇下身邊和自己纏斗的幾個土匪,拍馬追了過去。
剩下的土匪們見葉開追趕賈豹去了,知道可以逃過一死,各自拼命地命去了。
“站住,站住……“葉開邊追邊大聲地大喊。
“嗖”一只羽箭向葉開的面門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中開頭一偏,張開嘴巴將那支箭叼住。
“嗖”又是一支羽箭向葉開飛來。葉開吐了剛才的那一支,伸手又接住了剛剛射來的這一支箭。
賈豹接二連三地向葉開射了十幾去箭,結果一支都沒射中,急得他滿頭大汗。
“還有嗎?再射啊!”葉開怒目圓睜,躍馬追了過去。
此時,葉開離賈豹約二十丈之遙。賈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心中暗嘆:這小子太厲害了,我命休矣!他不敢多想,只好回馬去迎戰(zhàn),看是否能僥幸得活。
二馬逼近,才一個回合,葉開便掄起扁擔,將賈豹打得腦漿迸流,死于馬下。
葉開取下馬撥出腰刀,將這個惡人腦袋割走了。
據說,葉開大仇得雖然得報了,但他怕飛龍山上的土匪來報復,會連累鄉(xiāng)親們,再說,雪兒死了他也不想獨活。就在當晚,他用賈豹的腦袋祭奠完雪兒后,就自殺了。嗚呼,哀哉!多么好的一個有情有義,鐵骨錚錚的漢子啊!
(文/向春光)
作者:向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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