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人

　　那還是很平常不過的日子，我一個人走在繁華的武都城。以前走在這座錯綜復雜的小城還怕把自己丟了現在不怕了，即使走丟了又如何，隨便擋個出租車就那個地方都走了。

　　我這天走在西關城樓下面也沒事干，突然腦海里冒出既然閑著還不如去遲個飯。我還是喜歡吃我們武都三塊錢一碗的米皮，我花費了五塊吃了一大一小兩碗。

　　做米皮的是中年男子和一個溫柔勤勞的女子，他倆在里面忙活還有一個老爺子估計七十多歲在外面收拾碗筷。我走進米皮店的時候是十點左右米皮店人已經稀疏，差不多忙活結束的老爺爺在對還有一個吃米皮的老鄰居講他父親的故事，我就在旁邊慢慢的邊吃邊聽著。

　　我到老爺爺已經講了些許了，我只聽到他說:“那幾條狗呀！真有靈性...”為了故事的完整性，我猜測前半部故事應該是老人的父親曾是一名有名的獵人，他在一九五八年以前喂養了一條特別忠誠的母狗。這母狗和獵人是最好的搭檔，給獵人與老爺子這個家也是做出來巨大的貢獻。

　　時間很快就到了一九五八年了，老母狗已經不怎么陪獵人去打獵了，獵人為了表示對人民與黨的忠誠早已加入了生產合作農業社，成了生產大隊的一名隊員。可是不知怎的，以前打獵為生還衣食無憂的，現在到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的猜測過后就都是老人說的話:“那幾條狗呀！可真有靈性。那條母狗于一九五八年生了五條小狗，可是由于饑餓的原因狗糧也不多。因為五條小狗無知而貪婪的吃母狗的奶，母狗又吃不飽導致母狗越來越瘦弱。

　　只有在一九五九年的大年三十這母狗才算吃飽了一頓，由于母狗的乳頭白天時被小狗吮吸的特別疼，導致晚上睡不著。可是就是這天晚上母狗卻聽到自己的主人一家在談論，實在沒辦法了就殺掉這些狗救一救人命。獵人肯定心疼，看著自己的孩子，只是說了句:“等實在沒米面了我們吃樹皮，實在沒辦法了再說。”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母狗再也不喂奶給小狗了，還時不時將小狗咬的頭破血流。終于一天夜里母狗乘老爺子一家不注意將小狗叼的遠遠的。臨走時母狗深情的看著他們，其中有四條小狗頭也沒回的走了。還有一條因為膽小懦弱沒有勇氣離開所以暫時離開了母親的視線躲進了草叢。”

　　老爺子說:“后來那幾條狗中狗老大走進了森林中，就他繼承了母親捕獵時的勇敢霸道。他在森林與與蝴蝶戲耍和螢火蟲追逐，在殘酷現實的生活下他學會了自己捕魚捉兔子和捉老鼠填飽肚子以活著幾年后他長成了成年狗，他曾因殺死了一直獵豹和狼王而聲名遠播。本來一直不太成年的獵豹在休息，他汪汪大叫且無知的向獵豹撲去。獵豹被狗大的叫聲嚇得亂了方寸慌忙逃竄，開始這狗大還追不上可半個小時后獵豹越跑越慢，最終累到在地被狗大殺死。

　　也就是在狗大吃獵豹是一群狼將狗大圍住欲奪狗口之食。說來也怪，狗大放開口中獵物就往半山坡沖去。當其他狼都圍住獵物啃食時，狗大卻與狼王打了起來，不到幾個回合狼王就被狗大殺死了。其他狼停到狼王的慘叫聲時才回頭觀戰，不一會兒狼王的尸體就被狗大叼到了獵豹旁邊，狗大把獵豹的尸體拖到了其他狼身邊，自己則把狼王吃了。從此以后狗大被成了新一任狼王，而且還與狼結合生了許多狼狗。從此以后便有傳謠說狗是狼的舅舅。

　　狗二則去了一個小鎮他繼承了母親孤傲傳統的性格，他認為他才是作為狗的尊嚴。他在這個鎮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要咬人。即使是看他可憐經常給他吃食的老人也被狗二咬傷住進了醫院。還有和他一起的流浪狗東西吃不完還給他剩些，他則理所當然的吃了以為是人家吃不上扔了的。他有了食物卻一直理所當然的護著，從不與其他狗分享。就在狗二一直這樣生活時他卻沒發現已經有幾個地痞盯上了他，就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就被那幾個地痞捉住將繩子套在脖子上活活勒死吃了狗肉。

　　還有三條狗則去了大都市，狗三妹是這六條狗中最萌萌可愛的。他看到大都市的人潮人海和摩天大廈都蒙了，就是這樣一條單純的鄉下狗在這座大城市卻迷失了，她在這個城市幾個月后慢慢的改變了。也學著城市的寵物狗走路，屁股一搖一擺的！

　　也許她以為自己已經和這座城市很合拍了，他已經屬于這座城市了，可是她卻不知在現實面前她怎么努力模仿她都是在這個城市沒有家的流浪狗。一條到晚當其他狗都被主人牽回家時她只能寄居他人屋檐下或露宿街頭。她本來有一次機會可以在這個城市有家的，可是他卻覺得那個收養所裝不下他的夢想。她于是跟著一個富豪家的貴賓犬走了，她以為她可能有機會和貴賓犬一起住進富豪家里。

　　可誰知她和貴賓犬玩耍了一天狗貴賓犬主人就牽走她的貴賓犬，貴賓犬口里叼著主人給的金鑼火腿腸頭也沒回的就有了。那年冬天她生了三個狗崽，時常形象不離的排隊跟著他。他為了自己的孩子去肉市場偷叼食物，結果被屠夫一頓暴打。

　　她拼命走到孩子面前孩子餓的汪汪直叫。哪天夜晚的雪很大，她因為遍體鱗傷沒有一點力氣爬到人家屋檐下就抱著自己的孩子躺在了街道邊的大樹底下睡去，第二天她成了一根冰棍，他的孩子從她的肚子底下出來無助的叫著可她怎么也不睜開眼睛。不久后打掃馬路的清潔工大媽看到后將她扔進大型鐵垃圾槽倒上汽油和垃圾一起點著后抱著小狗離開了。

　　還有一只和狗三妹一起進城狗四，她現在活的很好。她見著提著食物的人就睜著大眼搖尾跳躍的非常可愛，人說讓他爬下他就爬下。人們總會忍不住給她一些吃食。人們總感覺他特別熱情，后來進入了馬戲團。專門進行表演討人歡心獲得馬戲團團長的厚愛，他表演的可愛可憐那是一絕。

　　話說他們離開家哪天其他狗走后，那只躲在草叢里的狗五在天亮后，又若無其事的往回家趕，等它回家才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撞死在墻上被我的媽媽拖進廚房了。父親看到有一條狗朝自己走來，立馬將小狗抱在懷里哭著說:“我對不起你們。我答應你會就算割肉喂狗也絕對不想著在殺你了，我會讓你好好活著。”

　　為了自己的孩子同時也怕這狗再跑掉，我的媽媽便撒謊著對爸爸說:“現在就這一條狗了，我知道狗是你的心頭肉。與其說殺狗還不如說殺你，但是我們應該找一條鐵鏈將他拴住，不然他又跑了。要是跑了那時候估計除了我和孩子就在無狗陪伴你了，其是我媽媽還是想先將狗拴住以后在下手。

　　這時父親也覺得媽媽說的在理就將狗用鐵鏈永遠的拴在了一個地方，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隨時日子過去很快母狗就被吃完了，獵人與女主人做著斗爭，到底殺不殺那條狗。就在他們還在爭執時我摸了摸姐姐的鼻子發現姐姐沒有呼吸了，我慌張的從姐姐的屋子里跑出來說:“爸爸媽媽你們快來看看，姐姐說她困了想睡覺。我說大白天說什么覺，還不如聊聊天。可是她不說話，我摸了一下姐姐的鼻子像是沒有呼吸了。”

　　爸爸媽媽聽到我說姐姐沒有呼吸了才停止爭吵去看姐姐，他們跑到姐姐屋里時姐姐身體都已經涼了，他們的女兒已經被餓死了。就在爸媽的哭泣和吵罵聲中幼小的我又不懂什么是死亡，便去招其他玩伴了。等我晚上回家就發現廚房里有肉香的味道，等晚上八九點時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肉了。我便問這肉是哪里來的，父親便說今天你外公來看我們了帶了一點魚肉讓我們嘗嘗。

　　可是我卻在肉碗里發現了一塊人手的指甲蓋和一根長頭發，我當時已經猜到可能是自己親姐姐的肉了。我吃了不多便說我吃飽了，獵人和女主人雖然很餓但也吃的不多就又藏起來了，第二天他們熱了熱又吃，這時我對爸爸媽媽說我餓死也不吃了，這是我姐姐的肉啊爸爸媽媽。

　　這時父親說:“是又怎樣，你必須要吃。只有吃飽才能活下去。”我被父親一頓毒打后慢慢又繼續吃姐姐的肉。此后女主人便一病不起最后死了，女主人死前只是對丈夫說：“我死后不要埋把我也讓你和孩子吃了，要讓咱們的孩子活下去。”

　　后來是在政府的救濟下這個人吃人的地方在渡過了饑餓，那時的老百姓可真是對哪是個天災人禍的特殊時代又愛又恨。幾乎老一輩人的情感要從那個年代走出來很不容易。

　　那條被栓的狗因為溫厚乖順獵人則去集市買了一條母狗跟她一起看守庭院。就這樣那條被栓了一生的狗五因病死亡后才擺脫了鐵鏈得到了尸體自由。”

　　又是一年春天，狗五的墳頭已經出了綠綠的小草盛開了鮮美的花朵。這時狗大的孩子便代替年邁的父親看自己親兄弟的墳墓，狗四在演出是也經過這個地方，只是沒有發現這里還有自己兄弟的墳。

　　文/廢筆

作者：心靈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