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相思杯酒涼
“你還會回來的,對嗎?”她杯中的酒微漾,雙手緊緊握住酒杯冰涼。
“會的,待我回來,十里紅妝,定不負卿!”他眸中星光點點,似有萬語千言。
她將最后一杯苦酒咽下,他騎上白馬一步三回頭,她,望著他的背影,轉身,淚濕眼底。
一年后,大街小巷京城里傳遍,他殺敵得勝歸來,她許久不展的笑顏,在那刻開了花,只是,那笑,未等到他予她十里紅妝,他的手挽著另一個女子,進府臨門也未瞧她半眼,曾對她星光閃耀的眸子如今眼里只裝滿了那個女子。
她苦笑,他到底是負了她,又可知這一年她度日如年,朝朝暮暮思君人空瘦,孤燈照壁春睡重,高樓望斷南飛雁。他不知,他又怎會知?她自知,身份卑微,只是他好心施憐憫領來的街頭孤兒。怪只怪,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他也千般承諾,只是她以為他是真心,一切都只是她以為罷了!
她以為他不會再見她半分,那一日,他設宴,她被邀,酒席上,只有三人,他說,他的她不喜歡多余的人在場,今日之宴,他當告別宴,她望著他,杯酒未酌,卻有七分醉,她還是放不下他,任是他傷她那么深,告別宴,又意味何如?她又緩緩移過視線,那是他的新歡,也許她也算不上他的舊歡,他只是將深情話遍,她卻當了真。
她看著對面的她,不斷地灌他酒,他的臉通紅,他的她說要撫他去休息,她沉默了,望著對面的女子,她隱約察覺到什么,只是,她又快速地否認了,她想,如今也有人替了她,那女子,扶著他,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厲光,長袖中的匕首正欲對著他刺去,他的面前閃現了她,她的白衣染紅,那女子笑了,笑她作為戰俘品,為報仇,今死又何懼?
他抱著她,親手刃了那個女子,懷中的她氣若游絲,終是落了一滴淚閉了眼,他絕望地哭喊,手不停地顫抖,他知道,她回不來了,他也知道,從始至終,都是他負了她。
又過了幾個春秋,他的頭發竟一夜蒼白,他手執一壺老酒,修長的手掘著她墳前的青草,墓碑上寫著愛妻之墓。
(文/流年幾度)
作者:流年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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