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岐黑鮫崖上的詠嘆調(diào) (下部)

　　【散文隨筆】黃岐黑鮫崖上的詠嘆調(diào)

　　(下部)

　　———記我在江南水鄉(xiāng)福州生活期間的經(jīng)歷回憶

　　或許，近三十年的風風雨雨，當我從連江新聞網(wǎng)看到那些十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山山水水和古老的歷史古山寨建筑院落。對于心里的古城、古棧道、古墓、古懸棺、古村寨、以及古建筑群落充滿了懷念和回憶。

　　也許，年青人的激情走遍了那個年代里的山山水水，一大群天性使然的無憂無慮的青年人，整天除了練習傳統(tǒng)的武術之外，再就是東游西逛游走于大山區(qū)里的古跡與山水竹林之中———

　　我們十三、四個青年人，雖說一天到晚溜溜達達但是大家十分親密。尤其在這一大幫青年人當中唯獨我是東北人，其他的全部是當?shù)氐纳贁?shù)民族的人。不過，除了葉玉菁、謝蘭英二人之外是漢族人之外，全部是少數(shù)民族的畬族、高山族和客家青年人。

　　
　　溫麻明朝古城的老街區(qū)，太陽老樓(五四東路)是一幢民國時期的古老磚瓦石頭建筑，體現(xiàn)出了歐洲柏拉明哥風格式的建筑。這里原來是民國老縣委的舊址，建國之后我們的縣委便搬進了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建筑里邊。

　　而由于歷史的特殊原因，太陽老樓最底下的一層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全部租賃出去成為了一家家商店買賣鋪戶，其中在正中間的左側是一家紅色匾額黑字的“影藝苑”，這里是一家個人開的小影視公司加上攝影工作室，聽說專門培訓演員和模特兒的公司。而就在小影視公司右側便是一家門樓不大的古玩玉器金銀器加工小公司，只見門樓下邊古色古香的長長仿古牌匾吸引了我，那黑黑長長寬度足足有半米左右，幾個金漆大字“琦惠古玩玉器店”。在雙扇玻璃鋼門上貼著紅色黑色的貼紙字樣的介紹，諸如什么各種田黃石玉器、和田玉石加工雕花、各種金銀器具模具加工與鑲金技術設備等等粘貼字樣。原來，這里是一家個人開設的以古玩玉器雕刻、加工、原石玉器販賣、以及各種金銀器具、金銀模具、鑲金設備販賣的小公司。

　　其實，這個琦惠古玩玉器店(公司)是干老妹鐘聲同學(發(fā)小)林玉萍開的個人買賣，而林玉萍又是我剛剛認識不到三天的大師妹，而林玉萍又是恩師林子詳老人的大女兒、大師兄林文遠的親妹妹。

　　此刻，我們借用林玉玉家(阿玉)的軍用吉普車，此刻已經(jīng)開到了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前邊。就在我們幾個青年人陸陸續(xù)續(xù)走下了吉普車，我卻先行走到了店門口抬頭觀看著那塊古色古香的長牌匾，因為這塊長約近兩米的仿古牌匾不僅有仿古體雕刻字樣，還有特殊雕花的微型浮雕鑲嵌著四個邊角煞是好看。

　　這工夫，阿軍從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前的水果攤前走了過來。他叫陳玉軍（阿軍），我新認識的朋友之一。當年阿軍他二十二歲，一米八的個頭瘦瘦的、高高的，圓圓的臉兒上多了一些蒼白與冷酷。上下一身當?shù)兀ㄊ{原產(chǎn)地）特產(chǎn)的水磨石牛仔衣褲更顯得十分憔悴蒼老了不少。他是林玉萍的中學同學，因為母親有腦中風的毛病走路不方便，全家四口人全靠著父親在國營長龍華僑茶廠當工人，全家人靠著他父親的一千七百多元的工資生活，還得上學的上學、有病的吃藥理療因此緊緊巴巴地養(yǎng)活著一家人。因為當?shù)氐奈飪r水平十分高，生活也十分不容易。別看是一個山區(qū)小小縣城，但是物價與福州市區(qū)(確切地說是福州北郊區(qū))是同步的物價水平，這里的人們貧富差距十分大，百分之八十以上老城區(qū)的人們家家開買賣商鋪，借助著周圍附近幾個大港口（可門、馬尾、北侖、羅源灣、定海、晉安和黃歧）進行著商品出口貿(mào)易、物流進口交易，也有一些當?shù)厝死幂喆⑦\輸船暗中走私國外日常用品、衣物、機械產(chǎn)品以及小汽車與配套的零部件，再運輸?shù)缴絽^(qū)里邊的個人公司和小工廠私人組裝、販賣。

　　于是，阿軍在高一那年棄學不上了為了解決家中的經(jīng)濟困難。于是應中學老同學林玉萍的邀請和勸說便從林玉萍自己家的琦惠古玩玉器店進了一些貨物，直接在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前邊空地上支撐起來一個小攤位，便作起了古玩玉器販賣的小生意。就這樣，阿軍白天在阿萍的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擺地攤，晚上就去干老妹鐘聲家前邊的敖江大橋上，推板車賣水果以掙來的錢給母親治病養(yǎng)家。而阿軍的水果小攤位就是我常常去的地方，一則能買到進價的新鮮枇杷果、香蕉、火龍果，二則當?shù)馗邷亍⒏邿帷⒏邼竦暮Ｑ髿夂颍惶斓酵頍岬梦液沽魅缢偌由弦惶斓挠柧毜倪\動量十分大，一天下來真可謂“汗流如水”，自己坐在臥房里腸道都是滾燙的，為了降溫每一天洗涼水澡就得四、五次之多，弄得表弟點點的臥室衛(wèi)生間濕漉漉的。

　　這工夫，阿軍走到我面前伸胳膊便摟住我的肩膀說：“哎！寶仔、昨晚的炸蝎子、炸蜈蚣、串子好吃吧？明天咱們上百勝灘、黃歧的海灘，讓我阿龍（他親大哥）哥弄點特色風味？怎么樣？”。此刻，我剛要張嘴回復阿軍的問話，小勝子左手拎著那把帶著鐵環(huán)的車鑰匙，搖搖晃晃一副流氓模樣走到我們二人跟前，先開口大聲嚷嚷道：“哎、哎、我說阿軍哬？昨天我請大家吃飯時說什么了？早上阿公叔(二叔鐘琦鳴)已經(jīng)說了明天一大早上，人家家里人，全家人開車去武夷山游玩去？你還是等等吧～”。這時，就在小勝子嚷嚷的這工夫阿英、阿菁、李軍三個人走了過來。此刻，大舌頭李軍一揮手拍了一下小勝子的腦袋，沖著小勝子開玩笑地說道：“哎！哎！山豬哥、你嚷嚷什么？這是門口別擋道、去、去、邊上呆著去、要么進屋？要么一邊站別當攔路虎？”。我一看這倆位總是這熊熊樣，一天到晚一見面就鬧總是沒個“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這時突然我想上廁所于是乎沖著大家甩了甩手示意他們先進屋，此時，阿英、小勝子二人忙沖著我嚷嚷道：“寶仔、你快點、我們呆一會就走～快點澳～”。

　　這工夫，我有一點“內(nèi)急”著急忙慌地沖著琦惠古玩玉器店東邊的公共廁所跑了過去，可是當我一路小跑來到廁所門時，老蔡頭(蔡啟臣)在那里站了起來沖著我嚷嚷道：“哎！哎！怎么又是你啊？上回那五毛錢還未給我呢？正好交一元錢你在進廁所？”。我此刻急忙翻了翻兜“好嗎？大白扔？空空如也？”。我這工夫都快憋不住了，急得我沖著老蔡頭哀求嚷嚷道：“好了，蔡老大爺、你讓我進去吧，憋不住，一會你上阿萍那取一塊錢不就完事嗎？”。此刻，老蔡頭看著我著急得臉紅脖子粗忙擺了擺手說道：“行啦、行啦、快進去吧，別尿褲子了。鐘點和謝蘭英來了嗎？我管她們要一塊錢得了？快進去吧？”。此時，我一邊繞過廁所門口處的桌子，一陣狂風似的鉆進了公共廁所里邊，扭過頭沖著公共廁所外邊的老蔡頭大聲說道：“不只是阿點、阿蘭也來了，還有你外孫女阿麗，我們一塊坐車來的在阿萍的古董店呢？”。

　　此刻，我已經(jīng)沖進了臭氣熏天的公共廁所，而老蔡頭還是在門口外邊沖著廁所里邊的我叫嚷道：“就是阿麗來了也不好使，我不管你要一元錢，我找鐘點要去？就是我外孫女上廁所也得收費，這是縣政府的規(guī)定誰也不行？上公共廁所必須收費！”。

　　此刻，我蹲在廁所里邊一邊小便，一邊嘿嘿直樂沖著門口處回答道：“哎呀！我說蔡大爺，上次那五毛錢，我都給你準備出來了。我前天騎車上海鮮大市場買東西路過你這里，可惜你鬧肚子在廁所里邊蹲著的呢？哎！對了蔡大爺你上廁所，誰收費呀？”。這工夫，老蔡頭一聽我這么說話氣得直接走進了公共廁所，一直走到我身邊沖著我嚷嚷道：“我上廁所不花錢，我是廁所所長～”。他的話一說完頓時逗得我哈哈直樂，不到三秒鐘老蔡頭自己也“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老一少為了一句話逗得哈哈直樂……

　　原來，南方人、北方人在生活習慣、行為方式、語言舉止、日常生活上不一樣，尤其是長江以南、閩江流域的八閩紅土地域，人們的日常生活與東北人的日常生活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在長江以南的各各地方上廁所是要“花錢消費”的。比如傳統(tǒng)“信仰”問題上，在縱橫于八百里寬闊的閩江流域，在十萬座大山峰林立的八閩紅土地上，人們?nèi)粘Ｉ钚叛龅膮s是“媽祖”文化、海洋文化、道教文化、禪宗文化、以及十分傳統(tǒng)的儒家文化綜合體系。這也是有別于遼河以北、京津以北，更是不同于以黑土著稱的“東北三省”老百姓生活方式。

　　“江南人”的日常生活習慣是“早茶、午茶、下午茶、以及“夜宵”，喜歡吃“大排檔”，白天上班街面上行人稀少，一般的大街行走的多數(shù)是旅游的人或者是閑散人員，而到了晚上八點一過，老百姓傾巢而出逛夜市的、購物的、喝晚茶的、吃“大排檔”的，一直熱鬧到第二天凌晨兩、三點鐘這才結束。

　　原來福建人的日常習慣上班一族，尤其是白天上班的(早九點晚五點)，服務行業(yè)尤其是商場、超市、飯店、賓館都是兩班倒、三班倒。十分特殊而又十分特別的是一年四季，由于地處特殊的東南沿海的亞熱帶地域，一年四季只有春夏秋三個季節(jié)。尤其是山區(qū)里的農(nóng)民們的生活即平淡而又十分繁忙，以福州山區(qū)的地理條件來說一年三季水稻田，百分之七十以上為山勢梯田占多數(shù)。而耕種的山脈土地多數(shù)是茶葉居多，尤其是明前茶、秋茶兩大時期。

　　而城市、鄉(xiāng)鎮(zhèn)日常打工的行業(yè)人們都是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五點，而商場、超市、飯店、旅館、各種服務行業(yè)卻十分奇怪就是不一樣，因為這些行業(yè)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yè)三班倒的是家常便飯。不過也有不少個人家的買賣店鋪從上午九點開業(yè)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兩、三點鐘才關門，不過打工的員工也是兩班倒、三班倒。在古老的古城縣區(qū)里打工的工資，在當時那個年代里從一千五起價一直達到五千多元不一樣。當時，福建人處于山區(qū)和海岸地域，不像東北三省那樣重工業(yè)遍地開花結果，真實的歷史是在計劃經(jīng)濟時代里以福州為例子，只有幾家大型的國家企業(yè)和國營企業(y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改革開放初期形成的“外資企業(yè)、臺商企業(yè)、個體戶以及個人公司買賣”以加工業(yè)為多數(shù)。

　　而從四川、安徽、河南、湖南、湖北來到福州打工的人群占了福州的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左右，例如長樂縣和連江镸只有常住人口五十多萬人和四十多萬人口，而外來人口達到了十幾萬和二十幾萬還多。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暫住人口居多，因為大部分外來打工者呆上個兩年、三年或者四、五年便遷移南下五百公里以外的要發(fā)達的廣東省。

　　當時，南方人“洗衣服”以拍打為主，由于江河縱橫、水網(wǎng)眾多等等特殊條件影響，福州人習慣在江河岸邊洗衣，用水果樹木制作拍打的木板。從來不像北方人那樣用傳統(tǒng)的洗衣板搓洗為主，雖然南方人的洗衣服十分古老而又讓人不理解，或許這里的地理環(huán)境與濕潤度有關。因為，山區(qū)又是山連江、江連海的特殊環(huán)境，高熱、高濕、海洋氣候，濕潤程度達到百分之一百以上，尤其是“梅雨季節(jié)”里素有“梅雨初分三五月，臺風再起六八時”。梅雨季節(jié)里一場小雨哩哩啦啦下上個八九天、十幾天是家常便飯。

　　因為，南方人土地極少、人口眾多。比如：“福建”省來說，十畝地七分是山峰林立、三分江水縱橫山峰之間。而農(nóng)村農(nóng)民的田地是半山坡的“梯田”，和極少數(shù)的峽谷田園、河灘土地，多數(shù)是山林、梯田、茶園、竹林這也就是大山區(qū)里邊極為十分普遍的事情。為了解決一部分下崗工人與老年人生活上的困難，也為了進一步解決旅游景點、景區(qū)臟、亂、差問題。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在長江、淮河、閩江、江蘇、上海、兩廣地區(qū)、閩、浙、贛、徽、湘、川、陜等流域?qū)嵤┝寺糜尉包c、景區(qū)廁所衛(wèi)生“專人承包”制度，每一年按招標、聘用標準執(zhí)行，每一年上繳地方政府多少錢財采用個人承包責任制，以此來充實環(huán)境建設之經(jīng)費之中。后來，全面鋪開由原來的旅游景點、景區(qū)擴展到了鎮(zhèn)、鄉(xiāng)、縣、以及市區(qū)里邊，上公共廁所花錢成為了江南水鄉(xiāng)人們生活之中的一道“奇葩”風景線。

　　老縣委樓下（原太陽樓）左側，老蔡頭，衛(wèi)生所所長(公共廁所負責人)，凡游客、行人進公共廁所收費五角一位，標準是不管任何人進一次廁所收費五角………

　　后來，我直接回到了大師妹阿萍（真實名字林玉萍）開的琦惠古玩玉器店。可是，當我順著一樓走上二樓辦公室，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三、四位老師傅正坐在小玉石機床前忙碌著，而樓梯口右側便是大師妹阿萍的辦公室。此時，她的辦公室門開著里邊傳出來一陣陣子說話的聲音。我急忙走了進去“呵”房間里八九個人正談論著什么。這工夫，我才發(fā)現(xiàn)房間只有二十多平方米，一張辦公桌、兩張破舊的木椅子，靠北墻窗戶下邊一張小小的木床。

　　此刻，大師妹阿萍一看我走了進來，急忙從辦公桌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十分熱情而又落落大方地沖著我說：“哎喲！寶仔師兄，快、快過來坐這里，你看人一多就沒有地方了，師兄可是頭一次到我的小公司來？”。此時，我也顯得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為此時她正直視地看著我。雖然說這件小插曲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三十年了，但是心里頭還是記得十分清楚。因為當時辦公室里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就坐在大師妹阿萍的后邊小木床上。他叫陳東、五十七歲、一米五十多小個子，胖墩墩的十足是個胖子、圓臉、大眼睛、禿腦袋油光正亮。他可是鳳凰老城區(qū)里的風光人物，十足的大老板，開了一家全鳳凰老古城唯一的黃岐古玩（藝術）有限責任公司，在江南鄉(xiāng)、敖江古鎮(zhèn)、鳳城鎮(zhèn)、黃歧半島、定海老城以及管坂鎮(zhèn)里唯一家縣級對外出口公司，主要是各種古董、玉器、竹編產(chǎn)品、朩雕、藝術產(chǎn)品。還有來料加工各種金、銀、器具，玉石、瑪瑙、各種手工藝玉石產(chǎn)品、各種木雕、竹雕等等。尤其是當?shù)馗Ｖ菸寤⑸嚼锏奶厥猱a(chǎn)品“田黃石”藝術品。

　　據(jù)當時恩師林子詳親口對我說過，陳東的有限責任公司注冊資產(chǎn)就達一千萬左右。這在現(xiàn)在來看不算多也算少，而在當時那個計劃經(jīng)濟統(tǒng)治下的改革開放初期，那可算是一個風光型的人物了。而且在黃岐碼頭還開了一家貨運輪船公司，雖然沒有幾條運輸船，但是手下五條幾萬噸的貨物運輸船舶，還是讓他顯得在馬尾地區(qū)數(shù)得上是個船老大。

　　不過呢，當時恩師林子詳一再告誡于我，不要我與陳東這個人交往，因為這個小老頭雖然是一個有錢的人，但是這個人人品不行、道德水平極差，為人陰陽怪氣的又是一個十足的壞蛋。后來，我跟干爸鐘琦麟和干老妹鐘聲講述了結交了新朋友陳東的事情。當時，干爸鐘琦麟和干老妹鐘聲二人就跟我講述了這個大壞蛋的過去歷史，也是十分嚴肅地警告我不要和這個人交往，至從這兩次談話之后便再也沒與這位人物見面交往，有兩次在海鮮市場買東西時碰巧見過，不過當時我都特殊地回避了這個人。

　　后來，我還是在敖江大橋上見到陳玉軍（阿軍），才從他嘴巴里得知好朋友謝蘭英跟陳東這個大老板好上了，這才知道好朋友謝蘭英當上了陳東的第五任情人兼職女秘書。沒過幾天，好朋友謝蘭英的原來男朋友阿龍出車禍了，是給別人運輸貨物去南平的武夷山半道途中翻車了，最后摔死在了山澗峽谷里邊了。

　　當時，好朋友阿龍（真實名字林紹龍）出車禍的前三天還特地開著汽車邀請我們七、八個人一塊去了黃歧半島的海灘黑鮫崖吃海鮮野味。當時，干老妹鐘聲與我還有大表哥鐘鎮(zhèn)濤還開玩笑，說等待著喝好朋友謝蘭英與好朋友阿龍的喜酒呢，因為當時二人準備來年五一結婚。

　　可是……一場無形的陰謀已經(jīng)展開了。

　　也許，一個人在愛情的道路上會巧遇陰謀，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阿龍，就是這樣的悲慘世界里的小人物，女主人公謝蘭英（我的干表妹鐘聲，她的同學兼閨密）

　　當年阿英（真實名字謝蘭英），二十八歲，一米七十多、高高瘦痩的，瓜子臉、濃眉、大眼睛，愛說愛笑、愛打扮。一個愛情悲劇里的女主人公。沒過幾天好朋友謝蘭英與陳東賣掉了公司去了新加坡，聽當時干老妹鐘聲說大老板陳東出錢給好朋友謝蘭英辦理了新加坡藉的戶照，成為了一名擁有新加坡國籍的中國人。

　　第二年，我在家鄉(xiāng)接到了來于新加坡的信件，這才知道了好朋友謝蘭英與陳東的一些事情，她和商人陳東分手了。被商人陳東的陰謀所騙被迫遠嫁新加坡，成為了新加坡人。后來又認識現(xiàn)在的老公阿昌，可是沒過多久因為經(jīng)營不善，被商人的陰謀所騙賭氣乘船去了廣東的大澳島。

　　實際呢，在后來的幾年里，干老妹鐘聲寄來的信件里才知道了好朋友謝蘭英的一些經(jīng)歷，原來她被陰謀與愛情所騙，遠渡南洋新加坡又改嫁了小商人阿昌，由于經(jīng)營不善至使拖欠了一些債務，不得己夫妻二人實際偷渡去了日本的沖繩半島，在一個漁場打工……

　　這正是：人心、陰謀、金錢、圈套、賭氣、情感、陰謀與愛情。這就是我的江南水鄉(xiāng)幾個好朋友的人生經(jīng)歷。

　　【全文完】

　　人物：

　　大舌頭李軍（古董商人）、小勝子（茶廠電工）、阿軍（水果小販）、阿龍（海運船員）、阿昌（個體戶、經(jīng)營縣委陽光照相館）、阿瀅（黃岐海運服務員）、僑羽（北侖港自己開小公司）、阿輝（馬尾船運公司海員大副）、我、大鴨梨（鐘聲表妹）、阿玉（鐘點女朋友）、阿麗（長龍茶廠曬茶工）、阿萍（縣委樓下古玩店女老板）、鐘勝輝（與日本人合資開船運公司、阿英、小勝子的親哥哥）、鐘點（鐘聲的親弟弟、鐘勝輝親表弟）、鄺美麗（鐘勝輝情人兼職女秘書）、蕭南（縣委工作人員）、鄺大山（縣委秘書處工作人員）、阿穎（無業(yè)游民，在模特公司兼職、廣告公司品牌產(chǎn)品代理人、女模特）～～葉玉靑（鐘聲閨密加同學，鐘勝輝的第一任女朋友、我的朋友）阿玉（鐘點女朋友）阿萍：林玉萍，（縣委樓下琦惠古玩玉器店：女老板、師妹）林子祥(林玉萍親大哥)自己在馬尾區(qū)開了一家(以舊翻新)家用電器的小工廠，他常說：“我們工廠秉承著顧客就是上帝為宗旨，來料加工，無論什么電器進入車間，必須以最新、最特、最名牌～”。阿英(謝蘭英)、阿菁(葉玉菁)、阿麗（長龍茶廠曬茶工）阿軍（水果小販）、阿龍（閩連5735號海運船員）、阿昌（個體戶經(jīng)營縣委陽光照相館）.
　　（文/飛翔的鷹耿彪）

作者：飛翔的鷹耿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