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回故鄉,過世一年之久的姥爺走進我的夢里,早晨醒來恍如隔世,內心無比的酸楚和愧疚充斥著整個心房,忽然發現這一年以來,卻未曾寫下只言片語來寄托對他的思念,謹以此文獻給我最愛的人DD姥爺。
DD 題記
有人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上,一個卻深潛海底。而我覺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生與死的距離,無論你是怎樣的想念,卻生生世世,再也不能相見。細數起來,姥爺離開我已有一年之久,然而他的身影卻時常會突然闖入我的眼簾,時而是溫暖而充滿愛意的微笑,時而只是一張清晰而透徹的臉龐,但就只是突然的一下,足以讓我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記得從我懂事起,因為我是家里的第一個孩子,姥爺總是對我疼愛有加,甚至可以用溺愛來形容,私下只有我們祖孫兩人時他總是偷偷的利用各種小零食來“賄賂”我,不讓我叫他“姥爺”,明明知道我與他姓氏有別,卻執拗地讓我叫他“爺爺”,被姥姥發現他這不恰當的舉動時,他卻也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振振有詞“姥爺也是爺爺嘛”。就是這份一如既往的溺愛,卻也停止在了去年的那個令我無法釋懷的夏天。自此我再也沒去看過您,同樣也再沒有喊過任何人“爺爺”。
姥爺的離開讓我深刻地感受到失去至親、失去那份溺愛的痛楚,歲月無痕卻總是一點一點地吞噬著生命的無可替代。忽然明白世間的任何一種愛都不存在于永恒的國度。在悲痛占據心靈深處的日子里,我不曾動筆寫下任何有關情感的字句,因為被感情帶走的那一部分讓我失去了寫字的沖動,偶爾存在的,也只是那些回憶中瑣碎無常的情緒和對姥爺的思念。我把這些情感深深地鎖在心房的某個角落里不敢示人,因為我害怕,害怕最在乎我的姥爺在天之靈看到我被淚水浸濕的心靈,聽到我祈求上天讓他再愛我一次的禱告,久久不愿安息。
也許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時間會沖淡一切”,無論我們承受著怎樣的痛楚和感情的挫折,這一切都將轉變為回憶,演變成人生的歷程,豐富著生命賦予我們的那份厚重的責任,最終成為我們無法割舍的牽絆。
后來伴隨著時鐘地不斷前行,我也漸漸坦然了。面對生命的離去我們無能為力,因為那是每個人最終的歸宿,是天道輪回對每個久經磨難的人一種恩澤。生者必須接受,然而逝者更為坦然。
嘆息著生離死別的無奈,我漸漸進入夢鄉,在夢里,一個年幼的女孩正邁著稚嫩的腳步,慢慢地跑向前方那個慈愛的老人。老人就站在那里張開溫暖的懷抱,等著女孩把她擁入懷里。此刻仿佛一切都是靜止的,能夠聽到的只有女孩口中的“爺爺,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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