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
外面狂風大起,下起了暴雨,門窗都被風刮的時時作響,房間里一片漆黑,"嗒,嗒,嗒",雨水滲入房頂,在房間的靠近窗戶的右角滴了下來。突然,房門被打開,房間由黑轉明,曉晨正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帶著眼罩,嘴上貼著膠帶。這時,進來了一個男子,體型中等,帶著墨鏡,嘴叼著煙。他一把掐住曉晨的臉,看她暈的狀態,松了手走出房門,和門外的人秘密談論著什么。
曉晨被一桶冷水澆醒后,嘴被膠帶封住,想發聲卻發不出,在椅子上使勁的掙扎,她不清楚自己在哪?被誰綁架?她在椅子上扭動,似乎感受到椅子上的一個凸起的釘子,她扭動著,"這,這,這難道是我房間?她的房間里有爺爺留下的木頭椅,椅面上有顆沒釘好的釘子。"嗒,嗒,嗒。她聽到靠窗右角,有雨水滴下,心中確定了自己的答案。聯想到自己的房間防漏措施沒做好,經常滲水。我怎么會在這兒?我不是和李華在吃飯嗎?"她心中充滿了疑惑。
只記得昨晚和男友李華在海邊手牽手漫步,他倆坐在沙灘上,曉晨靠在李華的肩膀上,和他回憶著往事。"李華把曉晨帶到飯店吃了飯,兩人燭光晚餐,暢談著未來,還喝了點小酒,而往后的事再也想不起來了。
"別動了,安分點" 。發出機械化的聲音,明顯是用了變聲器。"嘶",她嘴上的膠帶被撕掉了。"你是誰"。他走向前去,身上散發著一種男生常有的古龍香水。"李華呢,他在不在我身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關心他?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吧。"他聲音里充滿一種無奈的情感。"他在你被綁的時候就跑了",此時,他看著曉晨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不,不,不,不會的,不可能",曉晨咬著發紫的嘴唇,使勁搖頭,頭發散亂。
"聽說,你有件繡了富春山居圖的風衣?在哪,快說!"他拿出一把刀,架在曉晨脖子上。尖利冰涼的刀碰到她嫩白的皮膚上,瞬時就有一道紅色的印痕。他看到后,把自己的力度減少了一點。風衣這事她只和她的表哥說過。曉晨聞到他手上有著一股很濃的鐵銹古銅味,像是經常接觸鐵銅器的手。聯想起在一直在李華公司上班的表哥。曉晨充滿困惑,愣住半天沒說話。
"那你殺啊,怎么,不敢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啊!"他的語氣加重,曉晨脖子上的印痕也快滲出血來。"哼,虧我對你多年的照顧,要不是我你有今天,在我男友公司里混吃混喝,呵,你有本事就殺我啊?"
此時,他的注意力,被她身后梳妝臺上的盒子吸引了,看到盒子后的他,漸漸減少了握刀的力度。而他握刀的手又向她靠近了一點,他的手指關節,觸碰到她,剛剛那觸感,似乎是手指上的疤痕,好像看見過誰的手指上有疤痕。"這疤難道是?"咣當一聲,有金屬鏈子掉了下來,似乎是手表,她突然想起他,不愛帶手表,常常放在褲子口袋里。"你到底是誰?",她心中的答案,不敢得到確定。""對方沒有回答,而是匆匆出了門。
第二天,她在床上醒來,她打開房間里的錄像,正如自己猜測到的一樣,他愛古龍香水,他是古玩市場玩家,他的手里有一股鐵銹味,他的手指上有疤,他不愛戴手表,愛把手表放口袋里,他是她最熟悉的人,也是最信賴的人,她想起那晚喝酒,幾杯過后,她醉醺醺的和他談論她那件風衣。而他卻因風衣而綁架了我,他難道不愛我?
其實,李華和曉晨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獲得那件繡著富春山居圖的風衣,針法早已失傳,價值連城的珍品。他經營著的古玩藏品公司,也不是什么正經企業,曉晨表哥學無不術,那次被人打,是李華幫了他,此后和李華干起了不見人的勾當,靠著販賣贗品,搶劫人家里的珍寶,維持經濟。
她隨后給李華,打了十幾通電話,她還深信李華是愛她的。當天下午,來了一通電話,"請問是曉晨女士嗎""是,是的,我是","請來警局一趟"。她連忙趕來,看到了李華,在探監室里,戴著手銬,穿著獄服。他,那晚就去自了首,他看到那個盒子,曉晨記錄他們的點點滴滴,三年前離婚的他,沒想到還會有人愛他,愛的這么真誠。
"曉晨,我愛你,等我"。
他在獄中,望向井窗外天空的星星,想起與她在一起的甜蜜時光,露出了笑容。
(文/藍邑)
作者:藍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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